当然,岑清伊对于婚姻依旧排斥,她很清楚,她和江知意的鸿沟依然存在。
事实上,一切都没有改变,秦蓁和江知意之间依旧有很深的矛盾。
岑清伊想起晚上收到的照片,想想江知意的哥哥们,再想想她的姐妹团岑清伊顿时头痛,痛到她开始理智,她的责任,她承担,但是至于和江知意真的一起生活,甚至是恋,她不敢深想。
不去奢望那么多,也不想那么多,活在当下,承担好该承担的。
误诊让岑清伊招惹上了江知意,接连失控的标记,让江知意怀孕,岑清伊现在是警钟长鸣在没有整理好自己之前,绝不可再去招惹江知意,做好她该做的,她能做的;越界的行为,尤其是标记,万万不可。
因为胡思乱想,所以岑清伊这碗面也没吃出滋味,饭后她要去洗碗,江知意拉着她,“碗筷明天她们洗,我们去洗漱吧,我累了,想早点躺下。”
“好。”
岑清伊替江知意挤好牙膏,倒好水,意识到什么偏头说“你累了,咱们明天聊也行。”
“我就是站累了。”
江知意扬起笑,望着她,“难得你主动跟我谈话,我不聊,睡不着。”
这话说得岑清伊不好意思,余光瞟了一眼,距离近,也见江知意的黑眼圈了,她是真的累了。
怀孕或许真的很折磨人,她有功夫得这方面的。
岑清伊也不知为什么,从江知意说出那三句话,在确定江知意想要孩子后,她没有想过拒绝,她担心的只是后续,她怕江家不接受她,怕做得不够好,她怕自己不是合格的爸爸,她怕哎,岑清伊内心叹口气,骂自己怂死你算了,你怎么什么都怕啊
说到底,是怕厚重的责任,一个孩子,一个妻子,一个家她怕做得不够好。
岑清伊回想过往,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别担心。”
江知意漱口结束,安慰道“你今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岑清伊嗯了一声,这次老天爷没有给她时间去思考太多,之前曾经在心理演练过和江知意的谈话再次浮上心头,她在原基础上修改,加了更多关于婚姻和孩子的话题。
孩子,一旦生下来,那就是一辈子的责任,岑清伊不能不慎重,因为孩子是无辜的。
回到卧室,时间已经奔着后半夜去了,岑清伊再次确定,“你真的不想先休息吗”
“我还不困。”
江知意坐在床边,蹬掉拖鞋,扬起手,“一起躺下。”
岑清伊本想坐在床边的,眼下想了想,“那你不能乱动。”
“恩。”
岑清伊半靠在床头,江知意非要躺到她怀里不说,还非要钻进她睡衣里。
“你怎么跟猫似的。”
岑清伊终于说出这句在心头晃荡很久的话,“说好不乱动的。”
江知意靠在她心口,嗅了嗅麝香味,长长地舒口气,“这回你让我动,我都不动。”
大概是孕期的顶级oga,对于aha本能性的需求,如此一想,这也是她的责任,岑清伊多少没那么别扭了,“那我把床头灯关掉了。”
“恩。”
江知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岑清伊怀里,“你说吧。”
岑清伊先做铺垫,哪里说的不好不对,江知意可以提醒她,但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
“恩。”
江知意今晚也是格外的乖巧,岑清伊说什么,她都答应,还一再宽慰岑清伊,“不用想那么多,想到什么说什么,来日方长,以后你想聊,也随时可以。”
“那我也能提问吗”
岑清伊像是小学生,要征得家长的同意才放心。
“当然。”
江知意应允,她会尽量展露最大的诚意,“我做不到100的承诺,但只要我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这份承诺,很顺岑清伊的心思,她很讨厌有些善意的谎言,以至于她后来回想起假装不认识江知意的自己,都在心里偷偷批评自己,你就是怂,你就是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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