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耳边突想的嗡鸣声响像是他临死之前最后的哀鸣,然而生命却被人吊着一口气还存在于世上。
真人的脑袋打转着跌进尘埃,溅起的灰尘飘在他死睁着的眼球上。
死亡的恐惧如同附骨之蛆,他大睁着不动的瞳孔里还保持着恐惧到空白的神色。
他本以为自己会无惧死亡,毕竟被祓除也不是他的终点,一点相同的负面情绪再加上一点机遇,百年后他都能在继续在旷野上放声大笑。
而无论是虎杖悠仁,还是身为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都只会在时间的流逝下磨灭成灰。
本该如此,就该如此
在他零碎的记忆中,有个貌似是自己同伴的咒灵再不停地叽叽喳喳,他认为咒灵就该处于人之上,咒灵才是真正的人类。
殒命不会成为咒灵终止的符号,他们会在一层层敌人的坟头枯骨上,放声大笑。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真人的眼球微不可查地转动。
伏黑甚尔轻哧一声,脚底更加用力地捻了捻。
他知道这个咒灵还能听见他说话,人首分离后象征着碎片的亮点掉落到他身体的位置,他也还没到系统播报碎片收集成功。
砍首没死是出自碎片的功劳,以及那一点真人察觉到碎片的存在,多数的灵魂都附着在自己心脏上的碎片上,此刻被斩落的头颅更像是他的另一具分身。
五条大少爷把奖金翻了三倍,让他留真人一命等待着夏油杰过去,不然刚刚释魂刀就该搅碎真人的心脏了。
“宿主是还想救霍桑吗”
明白更多的系统一下就出了朝鸟光年还留着真人一命的原因,这更让它吃惊地是宿主的心慈手软,它怕那个生命消散的阴影还在宿主心头飘着。
“那又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朝鸟光年也没有负罪到折磨自己,给自己强加罪行。
光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向下打下一片阴影。
“这也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能救一个就救一个吧。”
朝鸟光年的视线微转,向那个被一砍成两半的改造人。
他并不清楚其中逝者的名字,也无法给他们送去安息。
真人半晌也没有反应,好像已经失去了生命。
跟这
么个木头对话着实无趣,伏黑甚尔走到吱呀大开的门前,依靠在破烂的门框上,抬头向常
暗岛的方向。
他隐隐察觉到那里的状态不太对劲。
伏黑甚尔的眼睛半眯,像是蛰伏的猎豹,手里的刀随意地握在手里,身上的白色裤子沾染上了点星点的红色血腥,像是随意泼上去的油漆。
“咯吱”
四肢完全爬在地上的真人突然像丧尸一下扭曲了下身体,脖子上长出了像蜗牛一样的触角,不断被他灌入的能量扭曲扩大,最终长成了和地上的头颅一模一样的形状。
真人的双手撑着膝盖,嘴里的鲜血就像是开闸的水龙头,不停地干呕流淌。
来自灵魂的重击还在摧残着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瓷白的牙齿,真人半弯下身体,带着鲜血的笑就像是刚食完生肉的野兽。
他的四肢带着细小的颤抖,真人发自内心地赞美自己的天赋。
无论是分身还是才能,这是属于真人的成长,是在生死时刻陡然爆发的灵感。
比起咒灵这个已经在横滨流通的形容,或许另一个称呼更符合他的身份。
速度,速度,只要能提高自己的速度,又何愁不能将这两人斩杀展开想象吧成为这场战争的主宰我才是真正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