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檀偏头问商榷,“更何况淮水水患,宫中下令缩衣减食,你突然将那么多饭菜给商良送过去,岂不是会让他遭人说闲话?”
“闲话?”
商榷笑道,“放心,只要他能吃的完,这闲话便永远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啊?”
覃檀疑惑地看他。
“你不饿吗?”
商榷重新落座,“先来喝杯茶吧。”
他将倒好的茶水递到覃檀的跟前,“先喝杯茶,稍后会有新的饭菜端上来。”
覃檀应声,拎着裙摆坐至商榷的身侧。
饭菜重新端上桌。
二人这顿饭吃的异常沉默,各有各的心事。
覃檀吃好菜后总是下意识地咬筷子,商榷抬眸看了她很多次,欲说些什么,但看到覃檀抬眸的那一瞬间,原本停留在口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二人吃过饭后,商榷唤来宫内的侍女带着覃檀去洗漱,洗漱结束后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覃檀换好衣物出来后,宫门外有几名侍女窃窃私语。
她慢下脚步凑近侧耳,以为她们在密谋什么大事,凑近才听清,原来她们是在说太子妃。
想来也怪。
她来府中这么久了,竟然没能看到太子妃的身影。
“现在想想太子妃也是可怜,太子近几年政事繁忙很少去她那里,多年无所出本就被宫内的贵人们诟病,现在五皇子随便领来一个女人,太子就那么收下了,往后少不了被嚼舌根。”
“太子妃体弱,常年卧病在床,太子都鲜少去看望太子妃,现在又来了这么个狐媚子,太子妃的日子怕是更加不好过了。”
“……”
覃檀靠在门侧,听着她们的话缓缓背过身去。
原来商榷的太子妃是病了啊,怪不得入府时并未看到太子府的女主人。
她倒也是糊涂,怎么能忘了太子妃这号人物呢?
也不知今日她和商榷的事情传入太子妃的耳中后,太子妃会怎样想他们二人。
她又该怎样同太子妃解释这离奇的故事呢?
顺天三十五年腊月初一,太子妃重病薨逝。
而今日是冬月初一,距离太子妃薨世仅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今夜太子府这般大的动静,也不知吵着那位需要静养的太子妃了没。
太子妃常年卧病在床,鲜少出屋,怕是连外面的风景是何样都忘了吧?
思及此,覃檀推开门,原本还在谈论闲资的侍女纷纷闭上了嘴巴。
“太子府可有工房?”
覃檀叫住其中一名侍女问,“或者你们能帮我找些工具吗?”
侍女疑惑地看了眼覃檀,但还是帮覃檀将需要的工具取了回来。
一夜无眠。
天刚渐亮覃檀才做完手中的活。
她伸了个懒腰,见外面的天已然大亮这才站起身来。
商榷来寻覃檀时,覃檀推了把木质的轮椅从屋内走了出来。
“你怎么做了把轮椅?”
商榷盯着覃檀手中的轮椅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