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而已,难改。”
商榷毫不在意地回道:“或许你可以告知他,你心悦他的事情。”
“告诉他?”
秦薇撇嘴,“我才不愿告知他。”
“你既心悦于他,为何不愿告知他?”
商榷不解地问。
秦薇别扭张口:“太子哥哥,我是女子,这世间哪儿有女子先张口表明心意的道理?”
“女子便不可先表明心意吗?”
商榷沉下眼睫。
“当然不可!”
秦薇行至商榷跟前,一本正经地解释,“本身嫁人之后的女子在府中地位便低,若是嫁人之前再由女子先表明心意,若是表明心意成功,可以嫁过去还好说,万一没有成功,岂不是要被人诟病一辈子?这女子还怎么抬头做人?”
“可若你这般说,若男子表明心意未成,岂不是也没办法抬头做人?”
商榷反问。
秦薇摇头,“这不一样。”
她抬头,见商榷一副向她讨教的模样瞧着她后“哎呀”
了一声,而后道:“我与你说不清楚。”
“你啊,还是太好面子了,”
商榷闻声一笑,甩袖,负着双手立于长廊之上,抬眸瞧向宫墙之外的天空,沉思半晌后才道:“你回京之前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姑娘,她说,男女之间是平等的,表明心意这件事,不管是哪一方先张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说的这个姑娘,她就不害怕被拒绝吗?”
秦薇羞愤地扣着手指,不再抬眸看他。
“害怕,”
商榷垂下眼帘,“她当然害怕。”
“既然害怕被拒绝,她又为何表明心意?”
“因为她说,不想让她将来的人生徒留遗憾。
即使最后的结果是被拒绝,或许还会被嘲笑,但她最起码勇敢地迈出过那一步了。”
“她说,既然迈出了那一步,那便没有后悔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