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被冲撞在氤氲的温泉池里。
翌日。
钱福来亲自拿着腰牌,陪着‘杜怀夕’出宫上香拜佛求子。
她依旧穿着那件貂皮披风,出宫之前先去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看着她身上的披风,皇后拉着她的手笑道,“孩子的事情随缘就好,你莫要太过强求,生了执念便不好了,今日就当是出宫散散心。”
“是。”
‘杜怀夕’笑着应了。
皇后将钱福来喊到跟前叮嘱,“好生照顾好杜美人,若是出来,小心你这脑袋,本宫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你。”
“奴才遵命。”
钱福来笑着应下。
“杜美人鲜少出宫,为人单纯,你且寸步不离的跟紧了,莫要让那些个招摇撞骗的给骗了。”
皇后再次认真叮嘱。
钱福来再次笑着应下,而后才跟在杜美人身后出宫去。
“福公公,我们从朱雀大街可好?”
出了宫,‘杜怀夕’娇娇柔柔的和钱福来商量道。
钱福来脑子里一瞬间就明白了,将军府就在朱雀大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爽快的笑着应了,让人赶着马车从那边绕路。
“多谢公公。”
车厢里,‘杜怀夕’感激道,少了几分在宫里的妖媚风情,多了几分将军府小姐的英气,也多了几分痛失族人的沉痛。
“公公可能让人慢着些?”
到了朱雀街,‘杜怀夕’撩开车帘一角,满是怀念的朝外看去。
来都来了,钱福来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为难人。
“那是我家的院墙,小时候,哥哥总带我从这里翻墙出来,做我的人梯,只可惜,他没能从前线活着回来,不过也是好的,死于戍边守疆,保家卫国,总好过……好过被自己的国人背刺陷害。”
她声音哽咽了起来。
这话钱福来不知要如何接,但却是让前面的人停了马车,同情的问背对着自己的人,“可是祭拜一下?”
“公公,您可相信,我杜家并未通敌叛国?”
她依旧看着外面,没有回头。
那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周围的邻里,朝堂的人,没有人帮忙说话。
大家或许那时候会觉得皇帝昏庸,可是年底皇帝减免税赋,便堵住了百姓悠悠众口,他便又是那个爱民如子的皇帝了。
“奴才不知。”
钱福来道,实在是不敢妄下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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