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亭檐的水珠落的很安静。
他的眉目俊秀冷冽,眼里最后一点光,像是山涧里最刺骨的冰泉,被笼罩了一团淡淡的雾气。
江问站起身,已经恢复成面无表情。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慢慢地说,“你真可笑。”
逢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掰成一小块,放进口里等它融化。
接连不断的雨幕像是把他们分割成两个世界,她静静看着江问逐渐远去。
大雨落在马路上,他衣服被打湿了,没有回头。
孤独的剪影远远地,被昏黄的路灯延伸。
第二天在走廊上撞上,逢宁主动打了个招呼。
江问穿着干净的白色校服衬衫,目不斜视,把她当作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坐在食堂吃饭,双瑶听说了这事后,还挺惊奇的,“这么说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啊?冷面贵公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什么冷面贵公子。”
逢宁皱眉,“你平时少看点言情小说行么。”
“江问15、16岁应该有了吧,活了十几年,他是在真空长大的吗?这种高冷的大帅逼实在是太不符合形象了,居然是个小白兔??太反差了吧!”
逢宁一拍桌,懊恼地说:“就是啊,t的,早知道他这么纯,这么玻璃心,我肯定不会去招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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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也没干啥啊,我真冤死了我,就调戏了两下,又没强奸他,他有必要摆出一副像是被恶霸逼到了尽头的良家妇女形象吗?”
她愤愤然,喂了一口板烧和炒面到嘴里,泄愤似的嚼。
“你这个女吊丝,好粗俗啊,声音稍微小点,想被别人都听见吗。”
双瑶隐约觉得这事哪有点不对劲,又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她沉思了一下,“话说回来,也是你犯贱在先,你就真诚地跟别人道个歉呗。”
女吊丝逢宁放下筷子,“道个屁的歉,傻缺。
我要咋说,你很好我不配,忘了我吧下一位?”
“”
双瑶翻了个白眼,“你不该在这里,你该去德云社说相声。”
逢宁歪起嘴角一笑。
谁知道世事难料,受完双瑶的谴责不过两天,逢宁就解脱了。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三,金乌西沉,摇摇欲坠挂在天边。
逢宁跑完步,从操场回到宿舍楼,要穿过一个幽静的小花园。
花园曾经是个生物园,很多曲折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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