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白队的阵亡比例超过70%,双方积分之间会出现断层式的差距。
陶睿想到这里,也被气笑了。
他可以当二军那帮人跟死了一样,大家互不干扰独立行动。
但他们不能自己死了不算,还把整个团队都往阴间带。
是怕没人作伴吗?
陶睿说:“物资所占的系数太低了,这个已经没有改变的可能。
我们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红队的人数打下来。”
他顿了顿,低沉地道:“而且必须要将他们的幸存人数打到30%以下,也就是将目前的红队人数再削减至少一半。
同时我们要确保己方不能再有任何多余的牺牲。”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漆黑阴冷的夜色里,二十多个青年或站或坐,无神的视线在空中混乱交错,在陶睿说完后陷入长久的岑寂。
不知道是谁先叹了口气。
那声悠扬的叹息消散在空气里,透过模拟头盔的收声系统,清晰得仿佛是在脑海深处响起。
靠窗的青年像被什么踩了一脚,立即挺直脊背,声音洪亮地叫道:“呸!
叹什么气?这还没完呢!”
众人刹时警醒,不敢让这股萎靡之风蔓延。
比赛可以输,但绝对不能输得没有志气。
“叹完气了,该认真干活了。”
陶睿的浓眉沉沉下压,阴晦的眸光被茂密的长睫所遮掩,也盖住了他没能完全收敛的情绪,“接下去是一场硬仗,我们会以迂回骚扰、敌后游击为主要战略,以伏击和袭扰为主要战法。
保证自身安全,服从指挥调派。
尽量避免冒险行动。
另外,对而的阵营可能会采用一些规则外的极端手段,大家要注意防范。”
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场外的教官都听出了他语气下的不平静,因为他最后几个字咬得比较重。
准确来说,所有白队成员都对刚才那一波战斗心存质疑,只是当下没有闲情抱怨,也怕说得太多会影响战友状态。
“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红队没有空投箱无法进食,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陶睿说,“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确认红队的具体动向。”
·
红队的一众青年还留在养殖场里。
为了表示对外援大叔的感谢,众人主动帮他将猪圈里的智能程序完整检查了一遍。
又为了证明自己的才华,一群看不懂眼色的青年费尽心机从运行程序里找出了一些小bug进行修复,抓着中年男人讲解了十分钟后,顺手将他的软件也更新了一部分。
乘风觉得,如果不是他们人多势众,大叔已经举起手中拌猪饲料的棍子朝众人头上打去。
谁要听什么计算机运行规则和bug的五大基础检测方式?他只是一个养猪人!
还没背景里此起彼伏的猪叫声来得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