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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脚就走，郑嬷嬷眼见暗示根本不行，索性一咬牙，把话挑明了：“爷，说实话吧，林姑娘不是走丢的，是自己跟着人走的。”

箫钰脚步一顿，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郑嬷嬷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将脏水一股脑的泼到了林音头上。

“请走林姑娘的那个人爷您也认识，就是付四爷身边的丫头，您刚才在集福堂看见他绝对不是偶然，这两个人怕是……”

她看着箫钰阴沉下来的脸，心里有些打鼓，可还是狠狠一攥拳，“怕是已经勾搭上了，要给爷您蒙羞呢。”

“住口！”

箫钰脸色铁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们两人今天才是第一次见，怎么可能会有苟且？”

他越说越气：“先前你就处处为难她，她不曾与你计较，还救你性命，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悔改，还这般恩将仇报，趁着她出事的时候诬陷她，我将军府容不下你这等小人。”

听这话头不对，郑嬷嬷腿一软跪了下去，朝天就举起了手：“爷明鉴，老奴绝不是蓄意污蔑，事关将军府的名声，就是要了老奴的命，也不敢编这种瞎话来污蔑人，真的是老奴亲眼所见……爷要是不信，去集福堂看一看就知道了。”

箫钰一顿，他了解郑嬷嬷，她不算多聪明，可也说不上愚蠢，不会明知道他怒了还要去造林音的谣。

除非……

“爷，”

见他犹豫不决，郑嬷嬷咬牙再次开口，“要是林姑娘没在集福堂，老奴随您处置。”

箫钰脸色更难看，可话说到这份上，即便他不去集福堂一探究竟，林音也清白不了了，既然如此——

“那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若是林音与付谦并无瓜葛，我绝不轻饶。”

郑嬷嬷被他眼底的冷厉惊得脸色煞白，回过神来心里却是一喜，箫钰放狠话是好事，他越是这般维护林音，那待会现自己真的被背叛了的时候，就会越愤怒。

她家将军一拳打死人传闻，可不只是个谣言。

她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是，老奴知道。”

箫钰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走，郑嬷嬷连忙爬起来跟上，眼见集福堂近在眼前，她控制不住的有些激动，林音这个小贱人，终于能彻底解决了。

她上前一步抬手就推开了集福堂的大门，刚一进院子，一阵喘息声就透过窗户传了出来。

郑嬷嬷听得老脸通红，眼底却泛着精光：“爷，您听听这动静，这下相信老奴了吧？那种庶女出身的，能有什么好品行？林音一定是看见了侯府的富贵就动了旁的心思，所以勾引了付四爷……”

话还没说完，箫钰锥子似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郑嬷嬷被刺得浑身生疼，不得不闭了嘴。

箫钰没再理会她，大步上前推开了门。

这动静瞬间惊住了屋里的人，喘息声戛然而止，片刻后付谦略有些惊慌的声音传过来：“谁？别进来！”

郑嬷嬷原本被箫钰的目光看得收敛了一些，可一听这慌乱的语气，顿时又来了精神：“爷，老奴去守窗户，人肯定就在里面。”

她快步跑了出去，却刚好瞧见窗户被人推开，她激动的浑身一抖：“爷，他果然要跑，被我给逮住了。”

她一把抓住了付谦的胳膊，将他从窗户上半拖半扶了下来，对方一身酒气，意识有些不清醒，被她一路强行拽到了箫钰面前，她满眼都是兴奋：“爷，现在可是捉奸在床了，您……”

话音戛然而止，郑嬷嬷看着屋内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形，僵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