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还想说什么,被一阵急促的阵痛打断了,捂着腹低低地喘了一声。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在正月十六那天夜幕降临之时,一声啼哭传出了鸾翥殿。
正月十六夜,燕帝第二子出生,帝大喜,赐名“熹”
。
燕承启怀里揽着脱力的楚茗,满心都是心疼,他吻在楚茗汗湿的额上,双眼红透了。
“予玥,辛苦你了,”
燕承启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鼻间发酸,“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生产,才知原是如此凶险一事,简直如同阿鼻地狱游走一番。
有这两个孩子就可以了,予玥,我们再也不生了。”
“陛下说的倒是轻巧。”
楚茗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他现在有种莫名的累过头的轻松,“那些老臣要是为难陛下可怎么办?呵——难道陛下真的要去和后宫佳丽多子多福么?予玥心眼小,可容不下。”
“予玥,我说过,你想要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给你。”
燕承启温柔地抚上楚茗被汗打湿得一缕缕的长发:“睡吧,睡一觉起来,都会好的。”
帝于正月十七,颁旨遣散后宫各妃。
世皆称奇,后人更是评称帝后恩爱两不疑,帝后佳话流于大小街坊,更成为说书人口中脍炙人口的一段评书。
-街头-
“要说这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便与那时还是翰林院大学士的君后,相遇在一棵大槐树下,那时槐花开的正好……”
楚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很不给面子地用手肘捅了捅旁边那人,特意学了说书人的腔调:“哟——这还是花前月下,才子佳人相逢呵!”
燕承启也跟着笑了,这说书的段子完全是杜撰,写的是些老掉牙的桥段,只不过拿陛下君后一替换,倒显得好像是不一样了。
其实呀,有些地方杜撰过了头,听得他和楚茗两个当事人忍不住发笑。
其中那些波折与情意,怕也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
“不过——这说书人倒是有一句说的不错——”
“嗯?哪句?”
燕承启突然握住楚茗喝茶的那只手,一双桃花眼弯了又弯,好似要赛过月牙。
里面缱绻绵绵的情意,烫得楚茗面颊不经意便烧起了几片红霞。
“予玥和端泽,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楚茗及冠时写下的愿望。
那时,他还想着要找一个温婉的女子,生一双漂亮聪明的儿女,平稳地安度下半生。
可是命运往往是这样,在人生的某一刻,已经注定了会遇上什么样的人,会是如何走向;在某一刻,又将那个注定的人不经意地送到身边来。
既然无法改天换命,那只好——
倍加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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