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明昼不信,他又抬起眼睫,悄摸摸地瞅了一眼明昼,保证道:“真的。”
明昼:“……”
回答得倒是乖。
跟昨晚一样。
明昼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他只是客观评价了这件事,连语调都是冷的,宋如星却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在……在撒娇一样。
昨晚果然把他累着了吧。
最后去洗澡的时候,明明腿都在打颤,却偏偏还要逞强,冷着脸不准他碰。
宋如星哄了好久才把他抱进了浴缸。
……真可爱。
宋如星努力压抑住自己唇角的笑意,低眉顺眼地说:“这回是真的。”
明昼大概也觉得自己这话太像打情骂俏,说完这一句,抿了抿唇,不作声了。
宋如星看见他染了粉的耳朵,心知见好就收,不再招惹他了,说:“刚刚用信息素检测仪测过了,已经没有问题了。”
顿了下,他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谢谢您这几天陪我度过易感期。”
他笑起来很好看,饱满的卧蚕兜着完成月牙状的眼睛,看着很阳光,很朝气,又透露出一丝青涩和害羞,的确是很典型的校园男大学生的模样。
看起来没有半点阴霾。
一点也不像是那晚在医院里看到的厌世模样。
宋如星在易感期为什么会是那副模样呢?
明昼张了张唇,但多年来的压抑与克制,没能让他说出什么询问的话来。
他的模样有些失神,宋如星唤道:“明先生?”
明昼才又抬起眸看他。
宋如星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不过明昼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实际上,他仍然认为宋如星还是叫这个好一些。
当时在医院里,他或多或少也被宋如星的信息素影响了一些,所以才会说出让他直接叫自己名字这种话。
这显得太亲密。
但他们本不应该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所以也无需去探究宋如星的厌世究竟因何而来。
“您怎么了?”
宋如星问。
明昼看了他两秒,才摇摇头,说:“没什么。”
顿了一下,他又说:“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
被自己的oga关心了,宋如星脸上的笑意加深:“已经没关系了。”
明昼点了点头,换号鞋子,转过身。
宋如星问:“您要走了吗?”
明昼嗯了一声。
“那……晚上见。”
宋如星的语气轻快而愉悦,“明……昼。”
他低而磁性的嗓音,带着这两个字,送进明昼的耳朵里,也好似哒的一下,敲进了他的心间。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心脏不受控制地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