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我徒弟,但他们首先是自己,我从不拘着他们。”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放任,让时封去亲眼目睹师兄师姐的死亡。”
说这些话的时候,君晏辞的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这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容与抬眸,眼神波澜不惊,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君晏辞。
没人接茬,君晏辞也不在意,继续道:“时封很重情,一旦他们直接或间接死在顾朝寒手上,他和顾朝寒就永远不可能。”
“同理,一旦他知道顾朝寒和我的关系,也会厌恶我。”
“容与,你千方百计要时封厌恶我,宁可牺牲其他徒弟也要这样做,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一字一句砸在容与身上,他的手指紧紧握着茶杯,一言不发。
“君晏辞,你很聪明,也很讨厌。”
半晌,容与终于出声了。
没错,他的确抱着这样的打算,时封重情,如果清澜死在秦乘风手中,他和顾朝寒就不会再有可能。
而到时他再趁机挑明君晏辞和君珩的关系,以及和顾朝寒的关系,时封和他们就绝无可能。
“以顾朝寒对时封的在意,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说不定会手下留情,你为什么能肯定事情会发生,是因为秦乘风。”
君晏辞继续发表自己的猜想。
再往前一些,顾朝寒肯定不会考虑这么多,但现在……
“我这几日调查过,秦乘风有一爱人叫宋微棠,你的徒弟谁是宋微棠呢?”
“那只小狐狸肯定不是,有一个就在道痕山,所以只有一个人了,你的大徒弟清澜。”
“君晏辞,你的话太多了。”
容与冷眼看着他,没有半点被挑明心思的慌乱。
“容与,他是变数,也是即定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