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探案,和话本桥段,从来就不是一回事的。”
不远处的争吵继续,狄进被小童拉到书铺门前,观看着这尴尬的一幕,暗暗摇头。
古代民间故事里,狄仁杰、寇准、包拯、刘伯温、海瑞……这些历朝历代的能臣,都断过类似的案子。
后世影视剧里,少年包青天、大宋提刑官和神断狄仁杰,也都通过类似的桥段,来展现主角的机智。
但这个铜钱油花的法子,其实并不严谨,更注重细节。
他写的《苏无名传》里的剧情,是这么设计的。
樵夫和专卖羊肉的屠夫,因为一千钱起了争执,双方都说这钱是自己的,恰逢苏无名路过,想出一个法子,让人拿来柴火,烧了一盆水,再将铜钱倒入水中。
铜钱入水后因为受热,很快有一层油花飘了上来,苏无名再凑过去细细一闻,闻到了一股羊膻味,由此判断,钱是屠夫的。
这中间有两个关键点。
其一,水要受热,才能在短时间内煮出明显的油花,这点和热水洗油是一个道理,如果简单地拿一盆清水,把铜钱往里面一丢,并不会有显著效果。
其二,孤证不立,单个油花并不能说明问题,手中的铜钱也可能由于某种原因沾了油,唯有加上羊膻味,铜钱属于卖羊屠夫的论证,才算基本成立。
断案不能仅靠一個细节,就草率地给出结论,如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演绎法,都是一种溯因推理,不确定性非常多,而现实中的断案,更需要多重证据,才能得出一个结论。
现在这位潘县尉显然就坐了蜡,随着屠户和索唤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旁边的百姓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颇有些嘲笑之意。
“这是一位好官啊,别的官人,哪会理我等小民的死活?”
书铺小童见了有些不忍,看向狄进:“郎君,你是神探,帮帮这位官人吧!”
狄进摇头:“我不是神探,你也不必着急,县尉有缉捕查案之责,真正的贼人是逃不过审问的。”
这边话音刚落,那头潘县尉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手掌挥了挥:“将他们俩人带回衙门,本官亲自审,看看到底是谁偷了谁的钱!”
此言一出,别说屠户和索唤脸色变了,围观的百姓都倒退几步,刚刚还密集的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少年索唤身体哆嗦着,但手中依旧紧紧捏着那份铜钱,不愿松开,而屠户身躯一晃,直接朝后退去,囔囔道:“这钱俺不要了……不要了!”
潘县尉眼睛一眯:“由得你么?带回去!”
();() 眼见衙役左右逼了过来,屠户双腿一软,吓得跪倒在地:“这不是俺的钱,俺见这小子得了赏钱,想要贪下……求官人饶了俺吧!”
围观者一片哗然,少年索唤如释重负,跪下高呼:“官人明断!
官人明断!”
潘县尉呆了呆,但很快露出笑容,抚须赞叹:“不愧是我!”
唯独书铺小童最是愕然:“这就破了?”
狄进毫不奇怪。
屠户这一跪,就体现出封建百姓对衙门深入骨髓的恐惧,一旦进去,吏胥盘剥,就远远不是几百文能够脱身的了,别说县尊县尉,即便是衙门的一个小吏,往往都有让小民破家的手段。
所以他现阶段的努力,就是摆脱小民的身份!
“告辞。”
趁着人群散开,狄进招呼了一声,走了出去。
相比起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书铺小童意犹未尽地看着县尉教训了屠户,又对着千恩万谢的少年勉励了几句,脑海中生出一个念头:“这官人终究是愿意为我等作主的,可惜笨了些,若能学得苏无名的本事,该有多好啊!”
……
“六郎!”
“六郎回来啦!”
大半个时辰后,狄进拐进了城西的小连子巷,他家就在巷子尽头。
而一进巷子,两边的招呼声就不断,一张张或热情,或讨好的笑脸迎了过来。
狄进一路招呼着,神情平静。
本姑奶奶重生回来知晓未来,身怀隐身神技,专业手撕各种不服,还有那谁,收收你的口水,特么的都流到我男人的身上了。兵哥哥,你别跑,乖乖站在那里,你是本姑奶奶的...
都说八零年代好,八零年代幸福指数高。对此,从末世穿越而来的梁好运表示双手赞成。只是她的新身份有点问题,三岁没了爹,四岁娘改嫁,克死爷爷奶奶,十里八村的人都说她是扫把星投胎,谁沾上谁倒霉。张跃民体...
快穿之女配只想搞事情快穿三千小世界做任务,作为炮灰女配,她只想搞事情...
郎君金榜题名,糟糠妻被骗下堂。天灾人祸频频,下堂妇死得凄凉。重生归来,她不仅要踹渣夫夺家产,还要在天灾荒年,广积粮高筑墙,过上悠闲好日子...
失业的物业小职员天赐,偶遇神秘兮兮的老头子雇他去当一座公寓的物业经理,据说那里美女成群,待遇丰厚,干得好还能抽取福利,他乐颠颠的签了合同,可到了公寓彻底傻眼了...
一场地震,让江山山原本衣食无忧的一家三口穿到了缺衣少食的年代。aaaa 左边是怀中嗷嗷待哺的儿子,右边是他们一家三口即将面临着黑户这个问题。aaaa 小两口同时望天,想破口大骂。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