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她的头一歪磕到床框角上,疼得她呲牙咧嘴,眼泪都滴了下来。
浮白虽然眼皮发沉睁不开,但他能感到手背上那冰凉的水滴,悄无声息地沁入皮肤。
南星摸着自己微微肿起的额角,又探出另一只手摸了摸浮白的额头,温度差不多,她长长吁出一口气,“你可千万要挺住,平安度过今晚就好了。”
风卷起云遮住了月华,室内暗了下来,浮白的眼球转了转,手指轻微动了动。
晨曦微亮,南星已经趴在床侧的案几上熟睡中,那小厮也窝在窗下椅子上睡得正香。
浮白睁开眼睛,他试着抬一抬自己的胳膊,扯到伤口,右肩处传来一阵酸麻疼痛,相比昨日轻松了很多。
他用左手撑着坐起身来,晃了晃脖颈,脑袋已经没有昨日那般发沉,他看到南星趴着的睡颜,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他一摸胸口,才发现自己被换了一身衣服。
因为事关重大,他顾不得,伸手摇醒南星。
南星迷迷糊糊间,看到浮白的脸,惊讶地大叫一声,把那熟睡中的小厮也吓了一跳。
“你醒啦?怎么样?我是一直守到天都渐渐亮了,才忍不住睡着了。”
南星一连串的问题加上自责,浮白看在眼中有些心疼。
他掰过南星的肩膀,急促地问“南星,我自己的衣服呢?还有身上的东西到哪去了?”
“葛妈妈让小厮给你换了干净的衣服,原来那衣服上面都是血渍,葛妈妈拿走了。
你身上的东西都在夫人那里收着。”
听南星这么说,浮白急着连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走去。
南星一把拉住他,“现在这时辰,夫人应该都还没起身呢,放心,你的东西不会丢的。”
小厮见浮白醒来,和南星说,“姐姐,我先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热的吃的。”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南星将浮白扶到床边坐下,“你都不知道,昨天是王老郎中来救了你,听说伤你的是梨花针,还是带了毒的梨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