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人,严颜将军率军回来了?”
正在江州焦急等待着的王累突然听到有人来报。
“严颜?他现在在哪里,有多少人?”
王累听到严颜的名字很是激动,他和严颜共事多年,听到严颜全军覆没,甚至有可能战死沙场的消息时,不免痛哭流涕。
如今听到严颜回来了,怎能不激动?
“严颜将军就这城北,尚有几千人,具体并无知晓。”
“好,等我过去。”
王累起身便往北门赶,后又想起什么,大喊:“先别开城门,等我前去一看究竟再做决定。”
王累到达江州城北,站在城头上看去,确实是严颜和巴郡将士。
只见严颜满脸黑印,是血迹和泥土混合久而干在脸上的污渍。
手里兵器已经卷忍,佩剑也只剩下剑鞘,胯下马匹已经不是他出征时的那匹烈马,而是一匹瘦马,可见他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恶斗,才逃出包围。
王累隔城喊话:“城下可是希伯?”
严颜向前一步:“正是严某,说来惭愧,中了张富小儿的埋伏,刘璝将军重伤被俘,季然在乱军中失散,我奋力突围,只剩下这些残兵了。”
王累一边听着严颜的答话,一边仔细看这支部队,除了严颜身旁那位不认识之外,前排将士皆是严颜亲卫。
于是便喊道:“严颜将军快快进城歇息,只是如今江州局势微妙,不宜大肆舔兵,只能暂且委屈诸将士暂且在城外驻扎,我会派人送来酒肉。”
王累考虑的是大局,如今和刘表好不容易达成协议,若是有大部队进城,恐怕刘表会心生怀疑。
而此时的严颜和索超并不知道这一层消息,只觉得被王累怀疑了。
严颜回到阵中,悄声道:“索将军,为了避免起疑,要不你率军在城下驻扎,我先进城试一试王累心思,我和他交好数年,想必可以劝他开城归降。”
索超道:“我们人多,直接攻城算了,何必这么麻烦?”
严颜继续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强攻,刘表在东虎视眈眈,若我们强攻,恐怕会便宜了刘表呀!”
索超只能作罢:“那就依你的吧。”
严颜独自入城,先回到自己府邸内洗去污渍更换破衣,然后便到了王累准备的筵席上,二人觥筹交错,席间,王累也将刘璋和刘表直接的协议全部告知严颜。
严颜听后心里大惊,若是这样,自己城下的队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跟随张任回援成都;第二,直接亮明身份阻止张任回援。
第一种索超肯定不会同意。
那第二种的话就只能和昔日同僚刀剑相向了。
而且严颜了解张任,知道他是大忠之人,不会投降。
这下可苦恼了严颜,本来就是因为不想和昔日兄弟刀剑相向,才选择来江州阻击刘表,没想到刘璋这一出割地求和,直接将他架在火上烤了。
他心里有事,便一直愁眉苦脸,席间王累也发现了,便询问道:“希伯是有什么心事吗?为何平安逃到了江州后反而愁眉苦脸呢?”
严颜以体力不支心力劳累为托辞,便先行回去休息。
而这时王累派去给城下军士送酒肉的军官也回来了,走到王累耳边道:“大人,城北二三十里外,好像还有一部分人马驻扎,不知道是何人。”
王累听后,皱眉思索,最坏的结果他也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