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溪难得地笑得有些憨,“你看现在我也没媳妇了,守过这一年就要重新说亲,咱们两家那么亲近,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黄溪的确是又打起了季泠的主意。
当初他有妻室,也不敢指望能纳季泠为妾,那不是打楚寔的脸么?但现在就不一样了,黄溪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诚意的。
虽然家里肯定要反对,季泠这样的出身不能给他做妾,但做正妻也没有资格。
好在因为是续弦,黄溪死去的结妻子前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孩子总要有人照顾,再次说亲的要求也就比第一次可以低一点了。
黄溪是真想季泠,每次想起她那张脸,还有那窈窕婀娜的身姿,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楚寔摇了摇头。
黄溪急了,“诶,怎么着啊?我这还没有诚意啊?你也知道的,我老子肯定不同意,我得挨好几顿棍子才有可能如愿呢。”
黄溪接着赌咒誓道:“她是你表妹,嫁过来难道我还能亏待了她?有你在,我敢吗?”
楚寔却还是摇了摇头,“真是女色祸人。
知道你家老头子肯定不同意,你还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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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溪道:“哥哥诶,你这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给我下了什么迷魂咒,一见着她就有些走不动道儿。”
楚寔道:“别想了。
她性子懦弱,嫁进你们家,还不得被你家里那群女的给吃了?”
楚寔并没有贬低季泠的意思,但说实话,哪怕季泠是他亲妹子,那性子也不适合嫁进黄家那样人际复杂的家里。
“我会护着啊。”
黄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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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寔嗤笑一声,“那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就是有你护着,她自己立不起来也只会给你添麻烦。
娶妻娶贤,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
黄溪被楚寔一打击,很有来气,“你现在怎么跟我家老头子一个腔调?”
楚寔懒得理会黄溪,饮了口酒才继续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就别惦记她了,娶妻不比别的。
你将来回头就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妻室贤惠了,儿孙才有福。
容貌再美的过几年看着也就那么回事。”
这种话别人跟黄溪说,指不定黄溪还能相信一点点,可是从楚寔的嘴里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不是吧,楚衡业,这话居然是你说的?”
楚寔挑眉道:“就是我说的。”
黄溪投降道:“好,好,你觉悟高,食色性也,我追求低行不行?每天回家不就想看到一张自己喜欢的脸吗?我跟你不一样,我这辈子没啥追求,也不可能有什么建树,就想自己日子过得舒服点儿,行不行?”
楚寔道:“娶她恐怕没法叫你日子过得舒服。
你不能光想你自己,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季泠性子懦弱,而且心性……”
楚寔顿了顿,并不欲在人后多说季泠的坏话,“总之,你自己舒服了,你将来想你的子女像她吗?”
这话可问着了黄溪,他固然喜欢那般温柔如水的女子,但却是绝不愿意自己的子女是那副模样的。
而且楚寔这人心虽然黑,可也比别人都看得深看得远,甚至可谓是料事如神,听他的反正肯定没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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