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您的认知里,阐明事实就等于抹黑的话,那的确可以说我是在抹黑他吧。”
谈听瑟反而笑了,“说话确实要讲究证据,要不然我为什么坐在这里跟您浪费时间我还以为您是真心想处理问题,原来只是想推卸责任,那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说完,她站起身,抚平裙摆之后淡淡抬眸,“另外,您的这些所谓机会与捷径,我还不上。”
秦安文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在她来就是个笑话。
别说这些东西她从来就不缺,就算她没有,也不会稀罕。
在芭蕾这件事上,她只想靠自己的努力。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秦安文恼羞成怒地在抬手身侧重重拍了拍。
谈听瑟恍若未闻,直接无视了她的话,拿着包转身就走。
秦安文按捺不住,气急了猛地站起身,“你不是说有证据吗证据是什么”
话音刚落,谈听瑟步子终于停住。
她转过身微微一笑,晃了晃自己手里秀气精致的手袋,“忘了提醒您了,我的录音笔从刚才走进展馆起到现在,一直没来得及关掉。”
谈听瑟还没走出咖啡厅,就隔着玻璃门到了站在外面的那道身影。
男人的背影依旧挺拔落拓,上去和过去没什么不同,但某些东西显然已经完全改变了。
刚才来不及细想,现在很多事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或许是心情太复杂,侍者明明都替她打开了门,她却停在原地不动了。
“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侍者好心问道。
谈听瑟刚要摇头,门外的男人却忽然有所感应似地转过身,和她四目相对的瞬间神色有些怔忡,接着便大步走了过来。
她心一下就慌了,匆匆跟侍者道谢后快步走到门外。
“她跟你说了什么”
陆闻别停在她面前,抬眸朝咖啡厅内了一眼。
“没什么,先走吧。”
他似乎叹了口气,妥协了,“那就车上再说。”
两人回到车上,车径直驶向剧院。
车内空间封闭,又安静的过分,于是那些四处发散的情绪都被迫挤压在狭小空间内,将每一寸空气都填得满满当当,逼着人去直视和面对。
谈听瑟回顾刚才发生的种种,懊恼到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去一棍子把自己敲醒。
刚才两个人的相处太平和,她接受他的好意也接受得太自然,现在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搬出那种敌意冷漠的态度了。
一开始的基调就偏离了预设,后面就只能一路歪下去。
“她说了难听的话”
陆闻别忽然打破沉默。
她蓦地回神,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让自己忽略这种莫名其妙的相处状态,“算是吧你怎么猜到的你们认识”
既然都称呼他“闻别”
了,就证明至少是熟识。
开车的男人沉吟片刻,注视着前方开了口。
“她是我妈。”
“啊”
谈听瑟睁大眼,整个人在震惊中懵了一瞬,“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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