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跟着帮腔,慌乱转着头找着什么,然后一把指向许二郎,“都是他偷的!
他偷了最多!”
“贱人!”
三叔母扑过去跟焦氏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挠脸,一群人互相指证,这边说他拿了多少珠宝首饰,那边说他挪了多少银钱,互相扒了个底朝天。
府尹烦不胜烦,一挥手道:“全部带走!
押入大牢!”
满屋哀嚎起来。
许二郎痛哭流涕,趴在地上扯着许澄宁的袍角哭道:“小六!
你跟朱老爷关系好,替哥哥求求情呗!
哥哥保证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再不欺负你了!”
“是啊是啊……”
他们像苍蝇一样围过来,府尹怒喝道:“你们以为,你们所犯的就只有这一桩吗!”
他拍拍手,几名衙役带了一群人进来,他们衣着粗陋,二三成群,个个面容凄苦,一见到许家人立刻红了眼扑上去。
他们都是长安府被许家人骚扰过的苦主,有那老母被推下桥摔得不省人事的,有那如花似玉的姑娘被调戏后不堪受辱企图上吊自尽的,还有那借出了几百两至今都没要回来一分钱的。
他们哭天抢地,一边挠许家人,一边磕头求府尹做主。
许家的男人无论老小都好吃懒做,许大地和他两个儿子好赌,三房的许二郎和四房的许四郎是烟花之地的常客。
以往还只是在县城称王称霸,自从有了铺子的银子,就霍霍到府城去了,还打着状元公亲叔叔亲哥哥的旗号横行霸道。
谁有不服,他们就扬言让许澄宁抓他们坐大牢,惹得府城上人人怨声载道。
“我中试不过半月,你们就作威作福起来了,借我的名义欺男霸女,莫不是觉得我会包庇?”
许澄宁一掌拍在几案上,语气冰冷。
“冲你们做的这些事,就够把牢底坐穿了!
来人,把人犯带走!”
许家人大骇:“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许澄宁道:“我劝你们,有多少钱且拿出来,该赔的赔,能私了便私了,好歹减些刑罚。”
许家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拿走了不少钱没错,一开始花费还不大,却听别人说:“你们家小南以后就当官了,手里又有铺子,有他给你们撑腰,你们还怕什么?”
“从前对他不好?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