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时以为她就是不想见他,找的借口。
“你说呢?”
奚嘉摁断通话,滚下床。
睡衣她懒得脱,直接套了外套,围了条围巾出去。
大半夜了,天又冷,这边是郊区,没什么可逛街的地方,应该不会遇到熟人。
季清时在楼下耐心等着,昨天莫予深给他打电话,说奚嘉听力开始下降,远点的声音已经听不见。
他工作的心思也没了,连夜赶了回来。
不放心,想看看她。
他还没敢告诉父母,奚嘉的病情严重到远远出预期。
不管是父母还是他跟大哥,总以为在有效药品研出来前,奚嘉能保持听力和视力,甚至是平衡力。
可一切并不遂愿。
她这样的病,在全球都罕见,只有那么几百例,相关治疗方面一直都是空白。
这几个月,父母又拜访了不少患者,越觉得完全治愈没什么希望。
然而父母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总盼着奇迹会生。
那个慢吞吞的、不情不愿的身影终于出现。
季清时推门下车,迎了过去。
“不冷?”
奚嘉:“冷啊。”
“冷你不多穿一件!”
“多穿一件不累啊?”
“”
季清时把她头整理一番,将大衣纽扣给她扣上。
奚嘉伸手:“礼物呢,赶紧给我,我回去要睡觉。”
季清时拽着她往汽车那边走,“下都下来了,说两句话再上去。”
“一分钟一百万。”
“你还知道你姓什么?”
“姓季。”
“这会儿开始套近乎了!”
奚嘉歪头看他,“到底给不给钱?”
季清时觑她:“你长得好看!”
奚嘉不乐意了:“你以前不是说,我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那时年轻无知,不懂事,眼瞎。”
“”
奚嘉掐季清时手背。
“好了,别闹了。”
季清时拉开车门,把她给塞进去。
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上去。
车门刚关上,从左边传来嬉笑声,大队人马,一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