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地多少也不是没有麻烦,到了栽红苕和除草的时候,大人高的玉米叶能将露在衣服外面的脸,脖子,手臂蛰的火急火燎,暴跳如雷,尤其太阳晒着的时候,一划一道红印子。
下雨天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巨人掌一样的叶子一碰一身水,衣服完全没有招架还击之力。
由此,大多人种红苕,除草,多在天晴时的晨光熹微和夕阳西下,也正是起早贪黑,庄稼人的勤恳也是随处可见。
那日大雨,老张在大堂屋里做事,忠传也未出门,母女俩在楼上阳台一面缝缝补补,一面闲话摆谈,打发时间。
到了上午十点,雨势越发大了起来,又是暴风夹杂,阳台上不一会儿便全是积水,缝补的两人只好收捡东西转移到看电视的屋里去,到了屋内,光线不算明亮,针线活儿不好做,聊天的兴头就更加热烈了。
看样子,一天也出不去门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闻狗叫,楼下坝子很快有声音响起:“吃饭没有二娘,在屋里没有?”
黎书慧疑惑,还没起身,又听楼下传来对话:“二爷下雨还在忙呢,编那么多刷把拿去卖啊?”
“哪里,约几个竹耙,剩下的竹篾也做不了别的,你二娘说刷把坏了,顺手做几个,这么大的雨你又走哪里去呢。”
“我就走这里来,二娘呢,我找二娘有点事呢。”
“吴秀珍。”
因房屋构造的缘故黎书慧一直没看见同老张说话的人,雨势大也不好趴到高高的阳台上去,只是听声音辩出来人,对还在门口往下面张望的母亲道:“在堂屋门口呢,你哪里看到。”
老张的两层石头房子像一柄长长的玉如意,玉面在左手,楼下吃饭待客的小堂屋,进去灶房,楼上老两口的卧室,往里是顺着烟囱上来的宝藏屋,因柴火干燥,腊肉香肠,干货等全在那儿。
中间的柄长近九十米左右,楼上电视屋和忠传的卧室,紧挨信好睡屋和两间客用卧室,楼下中间屋供暂存暂放,里面还有一间小屋也就是忠传卧室下面,因靠后面檐沟堰沟常年阴凉,堆满了各种泡菜坛子,蛋类和吃不完的水果蔬菜。
中间屋过去正堂屋即信好睡屋楼下,约宽四长七,供重大事件之用,平时多做老张手艺活儿场地,及秋收粮仓,正堂屋过去便不分楼上楼下了,粮仓,鸡鸭鹅圈都在那儿,最边上又紧挨外面的牛圈和柴房。
灶房开门出去上面即堰沟,前面一块水田,水田左边的大石包下面掏出来两间石头屋子,里面住两头老母猪,一直过去通向水泥坝子,走到坝子边上走过牛圈,顺路下去还有一排房子,两匹老马和一群猪的住所,顺石板路往上走,又看见了堰沟。
整座房子被两条大路包围着,两条大路又被左右两边的猪圈包围,猪圈被大石包和水田土地被包围,水田又被满山的大树竹林包围,近看之下谁都独立鲜明的存在着,远望过去大家又都在一幅卷轴里,山水一色,人物融合。
“毛儿又赶场去了?你这么大雨到哪里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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