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面色平静:“的确是通往长湖的路,只有些石门开关,并无危险。”
“那……那石门也是因为齐老板担心异鬼进犯……才叫我们加的……”
黄老七哆哆嗦嗦,生怕绿衣姑娘的袖里剑下一刻就隔断自己的喉咙。
花病酒顿时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东西抬好,注意季祁的伤口少受颠婆。”
沈桐儿赶忙凑近苏晟,拉住他的衣袖,生怕他再离开。
苏晟安慰地笑笑:“当真无妨。”
其实他刚才已经恢复原型,在暗无光亮的地道里飞了个遍,直到靠近有人声的城镇方向才退了回来,确信小丫头并无可能在里面受伤。
黄老七的手下只能率先下去带路,鹿家人也抬着金银箱与行李尾随其后。
沈桐儿这才与苏晟跟在季祁的担架后面,瞪眼竖耳地警惕迈步。
——
地道中当然只有纯粹的黑暗,火把在非常有限的空间里散发出明显的灼烧之味。
行过半柱香的功夫后,花病酒便抱怨道:“能不能把这东西灭掉,如有异鬼出没,实在干扰我的视线。”
“姑娘……地道里怎么会有异鬼……灭了火带路的人就看不到了……”
黄老七苦着脸阻止。
花病酒皱眉:“你们没有阴阳眼,凭什么在长湖镇讨生活?”
黄老七感觉到她手上力气已松,才多说了几句:“我也只是个劳工头子,真不是要行刺姑娘的武者,这年头世道纷乱,御鬼师大多都在替官家和鹿家做事,流落此地本就多有无奈,怎么可能个个都是阴阳眼呢?”
在充满危险的死亡之地开拓出新的商机,若没本事当如何做到?只用无奈便能解释清楚?
当然不可能。
因此花病酒并不相信这糙汉的滑舌,冷笑过后随之陷入沉默。
“姐姐,虽然我也遇见过与异鬼勾结作祟的贱人。”
沈桐儿忍不住开口劝阻:“看他并不是什么高人,至少没本事害我们,还是少为难的好,否则不成了欺软怕硬之辈?”
“怎么,沈姑娘看不惯我心狠了?”
花病酒的眸子微微一动。
“那倒没有,出门在外如果不像花姐姐有这样手段,总是要吃亏的,如果当初我在南陵换得你十分之一的本事,便不会被折腾得团团转。”
沈桐儿实话实说:“最近我真是跟着学了不少呢。”
“荣幸之至。”
花病酒弯眸道:“没人疼才得自己坚强,你若像现在这般倒也无妨。”
“对呀,我有小白,还有我娘。”
沈桐儿立刻搂住苏晟的胳膊,心里盼着他恢复成原样才可爱。
但苏晟却不禁笑起,愉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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