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不会有事的!”
低沉的嗓音仿若带着催眠的力量,盈若绷着的小身体就真的放松了下来。
“谢谢援手!”
盈若没话找话,以缓解紧张,“你真是个好人!”
压抑在嗓子里的低笑响起,“你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能断定我是好人了?没准儿我和抢走你姐姐的拐子还是一伙的呢!”
“李家哥哥别吓唬我了!”
盈若吁了口气,“光前裕后!
能以此为名字的人必然是有大胸襟心怀天下的人!”
她还笃信,能跟大慈寺的方丈坐在一起的人,应该会有一颗佛心吧!
现在她对着比这具小身体年纪大的人喊哥哥姐姐,已经渐渐适应了。
十岁的褚成若她都喊哥哥了,何况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还会时不时的想起前世,但眼前的现实就是她只有八岁的稚龄,必须得入乡随俗。
“懂的还不少!”
李光裕也是在变声期,但声音却远没有安之恒来的刺耳。
“那是!”
盈若一脸的小自豪,“我爹可是秀才呢!”
而前世的爹远不止秀才那么简单。
身后的人却突然来了一句,“玉兰县的马车大都是乌蓬的,哪一辆是?”
盈若立马瞪大眼睛往前看,“车厢后面糊了柿子的那辆!
那里!
在那里!”
古代的马车没有车牌号,她也是灵机一动才想到留个记号的。
毕竟,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小短腿是根本不可能跟马车赛跑的。
“你糊上的?”
声音喷在头顶,带着一股子灼热。
没有头发的覆盖,头皮就显得异常的敏感了起来。
“整日里跟哥哥玩投沙包,准头练的还不错。”
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这是往北的方向?”
“在县城里掳人,最大的可能应该不会往乡下走。
而出了玉兰县,往北走,是唯一通往府城的路。”
“李家哥哥好厉害啊!”
盈若倒不是拍马屁,而是由衷的感叹。
这人听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却将本地的情形摸得这样熟悉,就知是个心思缜密的。
“李家哥哥有很多?你夸的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