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寔站起身,干脆坐到了季泠的床沿上,吓得季泠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脖子有个明显的后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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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寔却似乎并不在乎他的行为有多越矩。
“为什么走掉?”
楚寔问。
“啊?”
季泠虽然听懂了楚寔的话,却不明白他是想问什么,又想让她怎么回答。
“二郎酒后,轻薄了季乐,如今老太太已经把她和二郎的亲事定下了。”
楚寔道。
季泠听了其实并不惊讶,她心里早有预料的。
季乐往水阁的方向去她就想到结果了,所以她才急着去找人,却没想到被楚寔撞入了池中。
季泠的心思急转着,楚宿在水阁的事情是她告诉季乐的,现在楚寔该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吧?难怪他气急败坏地连避嫌都不顾了。
虽然楚寔的脸上丝毫也看不出气急败坏的痕迹。
季泠的头又往下低得更深了一点。
“我在水阁外,看到了摔碎的羊角灯,是你那日提的吧?”
楚寔道。
否则如果季泠提着灯的话,就是他走得再急,也不可能留意不到灯光。
季泠没敢骗楚寔,因为季乐肯定说的了,而且她也没觉得自己有本事可以瞒得住楚寔,于是又点了点头。
“所以,当时你为什么走掉?”
楚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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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泠被楚寔问得有些糊涂了,“当时我见二公子醉得厉害,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想找人去扶他回去,所以才跑走的,然后就遇到了你。”
季泠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后来的事,对她是灭顶之灾,对楚寔来说也是麻烦的。
他明明可以不用和自己扯上任何联系的。
楚寔冷哼一声,“我没问你这个。
二郎说,当时他明明抱着的人是你。”
季泠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她的头顶,她四肢冰凉,心也冰凉,只有脸烧得快要焦了。
至于楚宿有没有跟楚寔说那样私密的话,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楚寔摊开手掌,里面露出一只白玉耳坠来,样式是最简洁的,就一颗打磨得圆润的白玉珠,也是季泠最经常戴的耳坠。
“我在水阁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