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桂夫人笑著掩了嘴,转过身去,将符放在门口的桌上,曼声道:“上回这安胎符忘了给真儿了,那就放这儿,记得压了枕头下。”
出了门,在树下候著的大老爷就迎了上去搂过玉桂夫人,将她一入冬就容易冰冷的双手拢进自己掌心里,这才一起往外走。
他见玉桂夫人嘴角带著笑意,似乎见了儿媳後很开心,便说道:
“若是与柳丫头投缘便常去坐坐,不想走动了,就让她去你那儿聊聊天。
晴嬷嬷她们一时半会不回来,我们不在家时你也能有个伴。”
玉桂夫人柔若无骨的靠在男人结实的臂膀里慢吞吞走著,也不解释,便应下了。
她原本担心正经出身的郡主接受不了太多男人,到不曾想这柳真真骨子里倒是个风流的,不过,她的儿子们个个脾气好,温柔体贴,又生的一副好皮囊,也不由那小丫头不动心,嘻嘻。
这边玉桂夫人心里喜滋滋的,而屋里的人叫她这麽一打岔,纵然是被玉桂夫人默许了,但兴致却是淡了。
柳真真更是羞得拿了被子蒙住脸,还是顾林千哄万哄才安了心下来。
这日下午顾林再来时,依旧是调戏小嫂嫂,让她撩起衣裳露出两只粉白的奶儿叫自己含著玩弄。
小半月下来,顾林只是缠著柳真真亲个小嘴,四下摸摸玩玩,没有过分的举动,也让柳真真对他的调情渐渐有了反应。
一叫人吻住小嘴,媚眼儿便微微眯起,吐出小舌让男人勾进嘴里吸,两只乳儿也是,一露出来便翘耸耸得引诱著男人轻咬爱抚。
两个人就像是背著顾风偷情一般,见顾风似乎并无察觉或是默认了这样,亲热起来也是越放越开。
好几回柳真真被顾林扒得精光,任他从头到脚的舔咬了个遍,一直到顾风要回来了,才匆忙穿回去。
顾风也确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床第间欢爱时柳真真的主动更像是一种赎罪,外衣下绑的松松垮垮的肚兜和小裤都昭示著她同二弟曾经做过什麽。
看在弟弟尚且估计柳真真的身子,并没有走出最後一步的份上,顾风就不说什麽。
等到柳真真即将临盆时,顾风已经告了假整日守著娇妻了。
柳真真这是头胎,紧张总是难免的,加上宝宝活泼好动,夜里总是不安生,後来连顾林夜里都睡在他们房里帮忙了。
顾家的长孙出生在寒露这一日,柳真真自早膳後就觉得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痛,顾风心疼的抱她在怀里,却无法帮她减轻痛苦。
老爷们怕玉桂夫人被血气冲撞了没有让她过来,而是请了最好的产婆们来帮忙,为了方便生,她们要求柳真真得下地走动,两个大男人就一左一右的护著扶著,带她在院里一圈圈走。
看著那种痛得满头是汗的小脸,顾风心痛死了,不住的亲她,将小臂递到她嘴边让她咬住:“乖,勇敢一点,是为夫叫你遭罪了,再忍忍,乖,痛了就咬我。”
这一日在大胖小子呱呱落地前,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极其漫长的。
柳真真生产时,顾风就在里面陪著,左手小臂被柳真真咬得鲜血淋漓却毫不自知,孩子生下来他只看了一眼,就让顾林带著产婆抱去给祖父他们看了。
而自己一直守在床边,陪著几乎虚脱的柳真真,他看著那张失了血色的小脸,擦著小人儿满脸的泪水,也不管她是否能听见,温柔的讲著话:
“宝贝真儿好勇敢,宝宝出来了,是个胖小子,七斤多呢。
我没跟你说,你怀上的那晚我来抱著你睡时就做了个梦。
梦见我在窗边教一个小不点写字,写了好多好多张,全部都是礼字。
我醒来时就想,这是那小子要给自己取名字呢。
我拟了名字,叫至礼,顾至礼,你喜不喜欢?”
留下的产婆们麻利得收拾好残局,就退下了,把这里留给这对刚刚成为娘亲爹爹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