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怎敢。”
季婉容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就知道,这个年氏找自己准没好事,果不其然,还在记仇呢。
“呵,你有什么不敢,我你敢得很呢。”
年氏冷声说道,“你若是仗着四爷宠你,就这么无法无天,那你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得,这女人想要和你找事,总能有无数的理由来。
季婉容虽然无奈,但还是耐着性子装作卑微的样子说道,“奴婢不敢。”
年氏她这低眉顺眼的,心想,难不成是自己高估她了 这会儿着,像个任人揉搓的,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大一样。
虽然每次请安的时候,年氏都能见季婉蓉,但着实没什么印象。
季婉容坐在最后面,也不说话,每次来的不早不晚,离开也是混在人群里面。
“你打了我的奴才,总要给我个说法不是”
年氏她这油盐不进淡淡的态度,心里就恼怒。
季婉容听见这话,微微抬起头,了年氏一样。
又垂下脑袋,低声说道,“侧福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奴婢听从就是。”
年氏本来以为季婉容也是个跋扈的,正好想要收拾她,毕竟敢打吴嬷嬷,脾气也是不小的。
今天这么一,自己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面,人家完全不接招,这种才是最气人的。
“你真当我不敢惩戒你“年氏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气鼓鼓说道。
她头上的钗环因为身体的激烈运动,这会儿叮当作响,好听的紧。
虽然是生气了,但美人生气也是好的,秀眉微蹙,不过这双眼睛里面,却是带着几分狠辣。
“奴婢不敢。”
季婉容低着头,继续淡淡说道。
她现如今这样,比起慷慨激昂和年氏对着顶嘴,还要气人。
年氏是个急脾气的人,最恨别人这样软绵绵的,干脆直接倒还好,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
“你不敢我你倒是敢得很你这双手这么喜欢动,那就去抄女戒,抄十遍,十天后送来沉香院”
年氏本来想要罚的更严重点儿,但是转念一想,季婉容刚侍寝,自己若是罚重了,被嫡福晋晓得,又要说教自己。
还以为是什么惩罚呢,不过是抄而已啊。
季婉容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也算是松了口气。
好歹也是经历过应试教育推残的现代人,抄不算什么难题。
“奴婢遵命,奴婢晓得了。”
季婉容点头应着,还是不咸不淡。
年氏瞧着她这样,感觉怒火已经燃烧到了胸口,这才冷声道,“回去吧。”
“奴婢谢侧福晋恩典,奴婢退下了。”
季婉容行了礼,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不管年氏什么态度,说的什么话,她都这样的态度,她没事儿,年氏气的够呛。
果然,见季婉容离开,年氏一把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上等的官窑白瓷,就这么摔得粉身碎骨。
秋兰着并未觉得有什么,立马吩咐人来清扫了。
谁也没有心疼,这个价值不菲的茶杯,好像已经是常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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