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她们也成了大四的老鸟了。
大四的学生都开始要实习,所以学校安排的课程并不多。
曾粒粒基本上是天天泡在杂志社的,虽然她还是个打杂的,但是她早出晚归干的也挺开心。
谈沁由于工作出色被一直实习着的公司留下了。
俞千羽则是把能考的证基本上都考了个遍,可是老师教授们给她推荐工作的时候她却从来不去,这让所有人都纳闷。
看着一个个为着自己的前途忙碌着,俞千羽是无比羡慕的,可是她却不能去也不敢去。
要说一两年前她还能时不时反抗一下景舒离,那现在的她是完全不敢了。
在一次次的教训中,她学乖了,发现只要顺着他的心意去做基本上还是不会吃太多苦头的。
除了每次事后他依旧会留下一笔钱,俞千羽自嘲地笑了笑,瞧,她现在都能面不改色地收下他的钱了。
每年的六月,是个离别的季节也是个重聚的季节。
大四的毕业生们一个个都忙着拍毕业照,互相留联系方式,办理毕业手续。
俞千羽除了班上的毕业合照之外没有和任何人合照,联系方式也没留。
大家都习惯了她的独来独往,也不太在意。
“哎,真快,我们就要毕业了。”
曾粒粒躺在床上感叹。
谈沁也感慨万千,“是啊,现在想起我们刚入学的时候还像昨天发生的事。”
俞千羽没有搭话,这几年只有她经历的事情是最多的,她却一点也不愿意提起。
“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我会搬回父母给我留的房子。”
曾粒粒羡慕又可惜地嚎叫,“要不是我上班的杂志社离你家太远我一定要搬到你家去,豪宅啊。”
“所以你要租房子?”
俞千羽淡淡笑着。
“我可没钱租房子,我申请了员工宿舍。”
“你不是临时工吗,还有员工宿舍呢。”
谈沁取笑。
曾粒粒不服气地坐起,“我们杂志社是很有人性的好不啦。”
转眼她又吐了吐舌头,“其实是我赖着我们主编来着。”
“哟,都改口叫主编啦?之前是谁一直老巫婆老巫婆地叫啊。”
俞千羽看见曾粒粒那搞笑的样子也忍不住开玩笑。
曾粒粒扭着脑袋四处看,“谁?谁?是谁?”
谈沁和曾粒粒很有默契地没有问俞千羽以后的安排,事实上这两年她们一直都避免提及关于景舒离的事情。
俞千羽幽幽地叹息,“真好。”
真好,她们都找到了自己满意的工作和人生的目标。
她可能这辈子就这么在黑暗中度过了吧。
“对了,我好久都没去看阿姨了。
阿姨现在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