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春兰叹口气道:“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合着过日子,他们是敢怒不敢言,三年前你爷爷去世就分了家。”
再分家也得有点房屋田产什么的吧?
“孝期满了你爹要去赶考,咱家没有银两,所以就将两间屋卖给了你大伯;一亩田六分地三分土都卖给你二叔。”
温春兰憧憬道:“等你爹考中了秀才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住山洞也是暂时的。”
但愿如此!
不过,卖房卖田土去赶考,这个艾连之还真是孤注一掷啊,万一考不上……啊呸,好歹现在是她的爹,可不能乌鸦嘴。
她受了伤这些亲戚都没有来看一眼,是不知道还是冷血啊?
“温春兰,你给我出来!”
山洞外,一个女声尖叫,伴随着艾叶的啼哭说好痛:“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还说什么读书人家,我呸!”
“大嫂!”
温春兰听得这声音浑身一颤:“叶儿,你又惹事了?”
什么情况?
艾香想要起身去看,无奈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温春兰又在山洞外。
“你看看,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居然跑到我家偷鸡蛋!”
妇人的讥笑道:“你还说不是你教的?”
“大嫂,我没有。”
温春兰连忙道:“你先放了叶儿吧,她在喊疼呢。”
“疼,我没将她吊起来打就是好的了。”
妇人道:“五年前艾桔拿了厨房里的一个煎饼,老幺可是上纲上线说从小偷针长大偷金,爹听了这话将艾桔绑起来不给吃饭,呵呵,我以为老幺很会调教女儿呢,没想到却是一个小偷。
这么小就偷蛋,长大了岂不是要偷人了!”
“大嫂,孩子小不懂事,你不能这样讲。”
偷人,一个女孩子啊,温春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切都怪自己的女儿吧:“叶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娘,我去摘油葱,看到一只鸡在草垛里出来,我去看时见里面有两个蛋。”
叶儿也不知道那鸡是大娘家的:“我想捡回来给姐姐补身体,您说她流了好多血要补一补才行的。”
“哼,怎么样,偷我的蛋还有理了。”
妇人的声音无比嘲讽:“还敢说不是你教的!”
天地良心啊,她什么时候教过叶儿去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