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不住地笑着,语气里竟真有几分赞赏。
时祺接收完所有信息,道:“真的是你!”
刘诚的语气里此时才染上了恨意,他道:“不该是我吗?杀他们的,当然是我,也只能是我!”
风羲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愠怒,道:“即使忘忧之事他们罪有应得,可你也不该如此狠毒,用那种方式……”
刘诚像是被气笑了,道:“我狠毒?哈哈哈哈。
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忘忧的吗!
那些禽兽怕被听到,解下腰带塞在忘忧口中,叫她喊不出、哭不出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他们狠毒!
!
他们将忘忧捆住双手双脚羞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狠毒!
!
我狠毒?你知道我在酒馆外听他们把这些当趣事谈笑的时候,什么感觉吗!
我只觉得自己还不够狠毒!
!”
听刘诚撕心裂肺地一口气说完,三人都想起来那嘴被撑裂的喜服男尸和如牲畜般被吊起的谢三。
时祺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活该”
。
绿央却是无法想象,刘诚这样一副瘦弱身躯,如何将人吊起,又如何开膛破肚。
风羲却皱着眉又道:“那那些妇孺呢!
我知道你应该有恨意的,可你不该……”
刘诚瞥眼看了看这位一身正气的人,道:“不该吗?她们传闲话,咒骂忘忧狐媚之时,又何曾想过不该呢?面对求助,一次次视而不见的时候,又何曾想过不该!”
两句反问扑面而来,砸得风羲哑口无言。
刘诚却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继续说道:“何为应该,何为不应该,你倒是说说看啊!
我夫妻二人从来没对不起这村中之人,反而以礼相待,治病救人,施药济世。
那我们就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可笑可笑,当真可笑!
哈哈哈哈哈!”
“这些人还要装得一片惋惜,来给忘忧上香?!
那些妇人还能腆着脸劝我放下?!
他们既然如此乐得演戏,我不若真的让他们入戏。
自己动手剜眼挖舌,自相残杀,真是好一场大戏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都是一阵沉默,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掺着愤怒涌上心头。
绿央心想:“好人有好报,当真是一派胡言。
刘诚和忘忧不知道救过多少人,却最终要淹死在这无端而起的恶意和舆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