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有点性格,总觉得,若是不做就罢了,去做的话,总要尽可能的尽善尽美。
然而有时,过于出挑也未必是好事,还没装修好,就有人找上她来,说要花三千两买她这酒楼。
看着对面那嚣张的某公爵府管家,姜锦都快气笑了。
“您也太会开玩笑了,光装修我都花了那么多了,三千两?想摘桃子也不是这个摘法。”
这酒楼的地皮铺面她买下来就要两千五百两,这段时间装修桌椅等物已经砸进去差不多一千两了,就不算她花的心思和创意,也不可能三千两银子就卖了啊。
那管事端起青瓷盖碗,抬头,瞥了姜锦一眼,“鲁国公府的面子你也不给?”
姜锦心中生了几分警惕,面上反而没刚刚那么强硬了,看了一眼那管事,声音淡了些,“这面子,我想给也给不了,你不会以为,我做的了主吧?”
那管事抬眼看姜锦,姜锦毫不畏惧的看过去。
见她如此,鲁国公的管事反而有点摸不清了,要说一个卖包子的小老板,就算是在京城里薄有几分名声,开这么个酒楼,还真是让他有些怀疑。
若是她背后有人的话,这就不好说了。
这个时候,太子病危,各家暗潮汹涌,鲁国公府看上这酒楼,可不仅仅是因为钱的事……
管事再想问姜锦背后是什么人,姜锦如何会说,只打太极。
那管事见她总含糊,心里也起了几分疑心,不过面上不显,他也怕冒然惹出事端来,鲁国公收拾他。
其实倒不是姜锦不想说自己靠的大腿,而是这鲁国公是什么路数,姜锦还真不知道,万一说错了什么,反而麻烦,也会给七皇子带来麻烦。
两下迟疑怀疑,倒真没撕破脸。
那管事带着狐疑走了,姜锦犹豫了一下,也没急着上七皇子府,而是先叫人递了信去,免得显得莽撞。
回了铺子后,她又把魏辛红叫来,问魏辛红是否知道鲁国公府的情况。
魏辛红想了想道,“知道的不多,倒也知道些,鲁国公和我家原本有点来往。”
看她神色淡然里带着冷漠,看来这来往似乎不是一点儿半点,在魏家覆灭的时候,鲁国公没落井下石,至少也袖手旁观了。
不过这话倒是不好安慰,少年逢大变,对人的性格影响是非常大的,姜锦只问了下鲁国公府的情况,就让魏辛红回去了。
鲁国公府比姜锦想的要复杂,鲁国公和定南侯也算是连襟,夫人也姓王,不过这鲁国公府夫人王氏比起定南侯府夫人王氏手腕可高的多了,鲁国公三子两女都是嫡出,她的出身也比定南侯强,乃是王家本家家主嫡长女。
要说起来,这俩家应该亲近吧,实际上大王氏和王氏的关系并不好,俩家来往很少。
因此姜锦也不知道这鲁国公到底是个什么阵营的,也猜不透七皇子的做法。
七皇子?
姜锦先递了帖子,萧颜自然是知道了,他也有好久没见过姜锦了,当即就决定第二天不出门了。
程管事看着七皇子高兴的脸,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姜姑娘的身份在那里,殿下欲将如何?”
“什么如何不如何?”
萧颜不解,看着程管事。
“许是老奴想多了。”
程管事看萧颜神色似乎真莫名,便不再多说,只道。
“殿下也是快娶亲的人了,男女有别,和姜姑娘太接近了,对她不好。”
第二天姜锦也并没见到萧颜,先见着了程管事,程管事自然告诉姜锦这事他们这边会处理。
鲁国公是大皇子的人,确实不是三皇子的人,如今大皇子和七皇子还没撕破脸,冒然撕破脸也不好。
程管事说话圆滑,只说解决,没说在呢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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