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那姑娘家里虽然不算多富裕,但是人家地位在那里,还有当尚书的舅舅,就算是下嫁给商家,那最少也是豪富的嫡长子正室,庶长子都别想。
严济宽还嚷嚷着要娶人当小妾,岂不是自己找死?那姑娘脾气厉害,上来给了一巴掌,怒气冲冲的走了。
结局么,从来民不给官斗,严家虽然豪富,族中子弟也有为官为宦,可那是正二品的尚书,是那么容易得罪的吗?
薛珍珠提起此事也气的不行,“他作死就作死自己罢了,还要牵连你们家。”
严六小姐笑,“我只万幸那姑娘是个有脾气的,万一是那等哭哭啼啼三贞九烈的,要死要活,严家的麻烦只会更大。”
这个时候,程朱理学对女子约束的那些条款儿还没怎么出来,但是也有些读书人家对女儿要求的严格些。
若那姑娘觉得自己被人玷污了,一时想不开,一根绳儿要寻死,严家的麻烦就更大了。
一时说话间,饭菜也上来了,米饭和凉面,炒的金黄的鸡蛋,苦瓜炒肉丝儿,红烧肉末茄子,清炒小青菜,炒鸡丁,滑炒肉片,炒花生米,拌黄瓜条儿,倒也凑了八个菜。
“因为没有想到会来客人,也没备什么菜蔬,让两位见笑了。”
“虽然不丰盛,但是看着也很好吃啊。”
薛珍珠笑眯眯的道。
严六姑娘更不不会挑剔,只笑道,“已经很好了。”
姜锦没用饭,只吃了几筷子饭作陪,见两人是真不挑食,也放下心了,又安排人早沐浴休息。
严慧和薛珍珠也没有拒绝姜锦的好意,二人都是女子,在外赶路多有不便,薛珍珠虽然会些武艺,严六小姐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和前几晚上不同,这一日倒是真能睡个安生觉了,尤其严六姑娘面对的也是个硬仗,还真需要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早,睡饱了的二人就告辞了,姜锦送了二人出门,又道二人若有什么事也可以去铺子中找她。
薛珍珠自然很是感动,连严六姑娘也多了几分感动。
不过姜锦这话说的大方,送完了两人迎面就是柳叶不解的眼神。
“姑娘,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你这也太上心了吧?”
姜锦笑,“从来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薛姑娘且不说,那严家六小姐不论此次输赢,总不是池中物,此时多结交点没坏处,与人交好总比与人结仇强。
再说,我看这两位姑娘心生欢喜,想结交一下也很正常啊。”
柳叶瞥了一眼,“最后一句话才是真的吧,您对美丽的女孩子总是有点难以抗拒呢。”
“不,美丽的男孩子对我也很有吸引力。”
姜锦回答的郑重其事,比如七皇子这样的美丽的男孩子,她也很喜欢啊。
柳叶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大约是因为在外面,姜锦比之前在铺子里更活泼了许多呢。
度假的美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一眨眼三天就过去了。
姜锦带着人回了铺子,这几日铺子里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只是因为天气凉快了些,倒不似之前生意那样火爆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姜锦也不以为意,安慰了两句魏辛红,魏辛红毕竟年纪小,也有点担心铺子销量略降会被训斥,此时见姜锦反而夸了自己,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另一件则是严家和薛家分别送了一份表礼来,酬谢借宿以及招待,都没有特别的贵重或者特别的东西。
薛家送了一小盒子珍珠以及几样海鲜干货,严家则是送了布料和香料,都是自家产销的东西,也算是特产了。
姜锦问清了魏辛红各拿了一两银子赏送东西过来的人,就放下心来了。
也不知道严六姑娘和她庶兄的斗争到底谁输谁赢了,姜锦是不看好严济宽的,毕竟那真是个被惯坏了的纨绔大少爷,严六小姐唯一吃亏的就是女子的身份了。
睡了一下午,姜锦起来看了下礼物,薛家那一小盒子珍珠都是中等品质,若是不太讲究的,做个首饰也挺好的。
倒是那些海货稀罕,接近一米长的干鳗鱼,巴掌大的对虾干,品质极好的蚝干,淡菜,蛤蜊肉干,放在这个年代都是稀罕货。
还有一小盒干鲍鱼干海参,这年头又没有养殖的,若薛家不是有海场还做盐生意,还真未必能这么大方拿出。
可惜干货总不比海鲜鲜美,姜锦看着干海鲜流了半天口水,又开始垂涎起海边新鲜的海鲜了。
可惜这年头冰鲜储存技术不行,想要吃点新鲜的,只能去海边了。
看完了薛家送的礼物,姜锦又看了看严家送的东西,严家富甲江南,送的绸缎都是上品,姜锦摸了摸那光华温润的锦缎,都有些不舍得做衣服了。
这绸缎她要是没看错的话,最少也要七八十两一匹,更不用说香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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