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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第2页）

骆苕说：“油嘴滑舌，比较喜欢宫里那个冯侍卫。”

凌文袤：“也比较喜欢宫里那个一头乌长公主。”

骆苕身望着他，伸手缓缓摘下头上僧帽，无遮无掩地将整颗脑袋呈现在他面前。

“凌宪。”

她语气放软，“生苦短，目疮痍大嵘看够。

只希望看看天下，看看大嵘河山，看一间繁华，终以僧尼双去看庶双去看，都无所谓。”

宁华公主府东面那条河道，朝一庶民相邀可以夜放河灯。

白言霈曾对她说过。

女心思时候总很小很细，一些细枝末节会牢记一生。

庶民相邀夜放河灯，大嵘从过，目皆权贵弄权，富斗富，庶民苟且。

凌文袤瞳仁紧缩，心中登时掀起狂澜，暗暗一声轻呵。

她话里只僧尼和庶，跟他与相关身份。

苍白光包裹瞥向窗外骆苕，凌文袤目光凝结在她脑袋上，颅漂亮弧度延伸至脑，再入颈，延绵莹洁曲线恰好探进他心里。

想什什。

他大步一迈，从骆苕手中拿过僧帽直接给她套去。

张了张嘴又闭了一会儿知所言，最手掌搓着前额语音顿挫：“你……你往……别再摘帽了，在谁面前都别摘……对什吩咐，直说，只要可以办到，定当竭力去办。”

他放下手掌垂在身侧，“至于……至于你说看看天下，看看河山，想必想看河山大好……也想看……你都好好惜命，命才能看。”

她话说藏一半露一半，别提多狡黠。

大嵘河山，她希望在谁手中？

凌氏？若凌氏，她大可必装腔作势久，只要将她所知一切全盘脱出，像慕容霆彦一样与凌氏勠力同心，定会许她自由富贵。

骆苕双手扶正被胡乱盖在头上僧帽，仰脸看着他说：“僧帽原本只御寒物，夏炎炎并适合带它，等适应便抛去俗物……”

“你又诚心礼佛，讲形制做什？”

凌文袤直截了当，“往就戴着……走了。”

他匆忙抬步而去，半道又折，看见骆苕呆呆地望着窗外怔，等她身，他说：“深更半夜别独自往长廊上去，河里干净东西多，前两就捞了三具死尸，你河上游常清谈贤士，吃过仙丹喝了酒便知东南西北，栽进河内等捞呢。”

顿了顿又说，“颜资善大先生答应出仕，拜国子祭酒。”

未等骆苕上话，凌文袤便再次匆忙离开。

跨出公主府，凌文袤长泄一口气，去到巡防屋舍那处吩咐玄雀卫巡防使：“今起，往公主府记仔细些，府外任何异动也必须详记。”

巡防使领命应下。

凌文袤望向河道上游，公主府东门紧闭，整座公主府沉在烈下，犹如盘踞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