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淡淡地笑:“与女郎君一样,曾在堤岸徘徊,只过……失足落进了汎河,幸得那一位故出手相救,捡一条命。”
那时一心求死,并非失足。
白幼黎拨开粘在睑丝,轻问:“你认识阿兄?”
女子温和恬静脸上,泛起一丝淡淡哀容:“知他姓甚名谁,只受他托在此等他一位至亲,你……很像他。
四年前,在此看着他跳入汎河,两年再次再河堤与他相逢,他便托转告那位一定会出现至亲。
何处,何处归。”
何处,何处归。
荒谬疯狂地着白幼黎。
何处,何处归。
涪郡,咏竹居。
白幼黎仰头望着青天,想哭又想笑,半晌了气。
她长兄弃她而顾,她长兄一直在寻她,她自以地到京都。
自己犯了一个天大错误,她该让骆苕得知她长兄尚在世间,因长兄并想骆苕知道。
“四年前看着他跳入汎河,你何拦着他?”
白幼黎懊恼、失心、可理喻,她越憎恶自己,&xeoo将怨气泄在她身上。
女子垂下帘,轻柔低诉:“他水极好,他若想跳,定他理由。
况且,在暗他们在明,便现身。
想必女郎君想知道,与他一起女子何拦着他。”
她轻轻吁气,“那女子……无能力,她想随你阿兄而去,最终未能付诸行动,可能怕了罢。”
每每忆起那骆苕瘫坐在地时哀恸,痛哭,女子心中都惊悸。
女子正正给白幼黎行了个礼。
“就此别过,祝君安好。”
女子转身离去,背了多年债,从此卸下,她该把他忘了,从此她便可洗去铅尘,成脚踩芒鞋农家妇。
白幼黎怔怔地看着女子离去背影,泪水在一刻汹涌而出,她咬着坚牙言语,最正身,长久地给女子背影以敬礼。
长堤下游,同样一纵马伫立在岸上。
雨水顺着年轻男子刚毅下颌线,倾注而下,落在牙衣襟。
凌文袤从袖中取出一柄利刃,褪去刀鞘,面无表地开始打量,寒刃映现出他朗逸眉刀身,直到刀身上清晰轮廓变得扭曲,他才慢慢眉。
抬手,并拢指贴着柄身缓缓划至刃尖,刃尖锋利,轻轻一按,指腹被刺破,鲜血混着雨水,溅在身下,一滴一滴晕染牙衣袍。
身形微动,听见“铛”
地一声脆响,堤石被一遒劲蛮力立时震去一角,利刃进坚石入三寸,屹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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