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伸伸脖子,指给他娘,他脖子里绕了七八根红线,除了一只小玉虎外,都是他娘给他求的灵符。
亏得这灵符不灵,不然,得坠得脖子疼。
秦太太见灵符都在,心放下一半去。
待儿子这里吃好,夫妻二人便送儿子去贡院排队。
其实,便是早早的排了队,也是五更才得以进考场。
不过,春闱前,李镜就与秦家说了,要早些来排队,天字号的考间最好。
秦家夫妻自然牢牢记在心里,还特意谴人与方悦说了一声。
方家这样的香门第,自然更知此道理。
故而,方悦来得也很早,只是身后带着个叫秦凤仪不大喜欢的举人孙举人。
秦凤仪招呼他们过来,让他俩排自己前头,一会儿贡院开门好挨个好考间。
方悦秦凤仪眼睛微红,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困倦样,道,“定是没睡醒。”
“你睡醒了”
“我昨儿睡得早。”
秦凤仪困倦得很,脑袋一点一点的磕睡,“没事,我进了考间先睡一觉。”
却是未料今科因考生太多,而且,是陛下主考,礼部卢尚为副主考,陛下就说了,考生多,这进考查验可得仔细着些。
就是礼部,也颇是小心,要知道,今年是陛下四十大寿,倘真酿出什么科弊案,那卢尚也就干到头了。
故而,非但进场查得严,待领了考间号牌,都不是各举子进各自考间,而是分批领到大澡堂来,也不知怎么临时沏的池子,为了查验身上是否私带东西,让各考生先洗个澡再进考间。
嘿
这可真是
秦凤仪没见过这个啊,不过,方悦孙举人一样没见过不过,秦凤仪一向大方,也不似有些个举子扭捏,他三两下就脱光了,往池里一跳,觉着水还是温的,与方悦孙举人道,“还傻愣着干嘛,再不洗,水可就冷了。
着凉,还考个鸟状元”
方悦孙举人一想,也是这个理。
他俩还好,与秦凤仪还算熟,尤其方悦,着秦凤仪这张举世无双的俊脸好几年,尽管秦凤仪身上亦是白嫩的仿佛会发光,饶是方悦也心下默念好几声佛才能平静,孙举人更是不自在,不过,到底春闱更要紧,孙举人连忙扭过头去,自己也开始脱衣裳。
秦凤仪扑腾两下就出来了,结果,边儿上一,好几个正扭过头擦鼻血呢。
秦凤仪拢一拢头发,与边儿上的官兵道,“有没有止血的药,他们这血,怎么擦不完了。”
官兵也很是不镇定,还好有个小头目强忍着道,“公子你赶紧把衣裳穿上,他们鼻血也就止了。”
唉哟,这就是那神仙公子吧,咋长得这般妖孽哩。
秦凤仪也怕冷,二月天的清晨,他先穿上裤子,一面问那几个流鼻血的,“你们不会是断袖吧我可不是啊也不要太思慕我,你们思慕也是注定没结局的。
我这春闱后就要成亲了。”
那几人又羞又气,还有一人恼羞成怒,“没见过男人长成你这样的。”
“要不才让你见见哪。”
秦凤仪笑嘻嘻地。
那人鼻血一就只不住,结果,给秦凤仪这么一笑,更是止不住了,怒道,“妖邪之相,不祥”
秦凤仪斜斜的一个飞眼飞过去,那人鼻血又是一阵汹涌,秦凤仪披上袍子,哈哈大笑,收拾好自己,就拎着考箱,扛着被子卷往考间去了。
他原有些困,这样搁水扑腾了一回,反是精神了。
待得到了考试时辰,发下考卷,主考官说了题目,秦凤仪便开始答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