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丫头急奔过去,边在心里埋怨,你儿子惹出的事,你还敢上门?要是道歉还差不多!
她冲到老太太房里后,才发现丫头说的“杀上门”
还是客气话。
余县令夫人横眉怒目,两只袖子都卷到手腕以上,一手拍着胸膛,一手指着地上,唾沫星子喷了一地:“姓方的贱人呢!
敢讹我儿子,她没打量我是谁吗!”
余伯南回去后,想想为安全起见,早上还是告诉母亲。
对着自己母亲,余伯南当然承认他为宝珠而去,又把方姨妈唆使说得很清楚,余县令夫人和安家人想的一样,这是方姨妈为自己女儿谋出路才设的圈套。
余夫人就杀了来。
安老太太倒是安宁的,似笑非笑看着这个小辈在自己面前撒野。
掌珠几乎没气晕过去,一推帘子进来,厉声道:“事出有因,夫人你先管好自己儿子!”
“我儿子好的很!
我儿子就是瞎了眼看上你们安家的姑娘,才有这么一出。
你们安家的姑娘勾引我儿子倒也罢了,什么表姑娘堂姑娘的一概不行!”
掌珠两耳嗡嗡作响,她可以当闺阁中的英雄,最得意的不过就是厉声训斥,出言讽刺,妇人嘴里没有顾忌的话她头一回遇在顶面上。
她羞得脸通红,白瞪着眼一个字也回不出来。
安老太太此时接上话,不慌也不忙:“余夫人,方家的今天一早就走了,”
“祸害了我儿子半夜,走可不行,她往哪里去了!”
余县令夫人眼梢都快吊到头发里去。
“去哪里,我们不知道。
不过她女儿留在这里,现病在床上。
你要杀要打要拿,你仗着你丈夫是本城父母官,我们不是你对手,你只管去吧。”
安老太太说过,命掌珠:“让路!”
又告诉外面侍候的人:“父母官夫人要去,让她只管去!
我们拦不住,到时候见官就这么说!”
外面有人回话:“是,余夫人才对着老太太要打要杀的时候,已经有人去见余大人,请余大人过来处置,咱们自然是处置不得的。”
听说有人去告诉她丈夫,余夫人这才软了三分。
全身的盛气一时收不回来,还像张着翅膀的母鹰,鼻子里汹汹的喘着粗气,嘴里也硬:“找他我也不怕!”
“你不怕你丈夫打死你儿子,我们也不怕。”
安老太太安稳的坐着,这样回她的话。
余夫人这下子无话可说。
她一向当儿子是掌中宝,又嫉妒安老太太安安宁宁过日子,听到这件事要先为儿子出气,又要来羞辱安家,就想也不想的跑了来。
当她完全安静下来后,安老太太才慢慢的严厉起来,冷声道:“我要是你,就赶快派人把方家的找回来。
我们早上慢上一步,也是昨天让她闹到半夜累了困了没防备,这也与你儿子不无关系,她就跑得不见踪影!”
“她能去哪里?”
余夫人还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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