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公主,这话不敢回。”
跟随的人涨的面色更红。
长公主心头一动,沉下脸道:“说!”
“离这里最近的当值殿室,主管太监黄公公实在可恨。
前天长公主来看太后,这奴才跑前跑后的巴结。
刚才我去见他讨东西,不过就是个竹垫子,又不值钱,他却对我打起官腔,说什么这宫里要侍候的主子多了去,左一件也找他,右一件也找他,他没功夫侍候。”
长公主淡淡的笑了,对跟来的另外两个人,是她从宫里出来的陪嫁,道:“去,把他叫来,我亲自问他。”
黄公公到面前,却不敢大声说话。
但眼光狡猾的闪动着,话里的意思没有变:“长公主您别理这乱搬话的奴才,我刚才着实的忙,皇后娘娘说天气愈发热,要为皇太孙换一套上好竹簟,我一时没有功夫,才说上一句,这奴才就乱说话,长公主要的东西,这不,正找着呢。”
长公主笑容变得寒冷:“哟,你黄公公手下敢情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人劳碌,你真是辛苦。
如今又成侍候皇太孙的人?我不敢劳动你,我也不要了,我去太后宫里歇息也罢。”
带上人转身而去,跟的人个个气愤,等到太后宫里,都走上来进言:“告诉皇上去,告诉娘娘去,告诉太子妃,把这奴才收拾了,看他以后还敢怠慢公主。”
瑞庆长公主面上已不生气,平静地道:“这种拜高踩低在宫里哪天没有几百件子,我本不想和他对嘴。
特意叫他到面前,为的就是给你们看一看。
你们是长跟我的人,以后还少不了进宫。
太上皇西去,老太后不在宫里,以后遇到的怠慢不会少,还想跟以前一样已经不行。
皇兄身子也不好,太子分国事重担又忙碌,似这样的事情,咱们不麻烦他们才是正理儿。”
又严命不许回家说,更不能让元皓知道。
任保由小太监搀扶着出来,他留下来为看太后的东西,怕小太监们趁乱偷盗。
又点一些东西装上车,由长公主带走。
……
“你说什么?”
加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容出来:“胡说!
哪个不长眼的敢怠慢长公主?”
在她面前是侍候任保的小太监,叩头道:“我不敢胡说,是任公公和我亲耳听到。”
加寿怒不可遏:“细细地再说一遍。”
“自太后离宫,侍候的人大多带走,我们宫里就显冷清。
任公公让我们支起耳朵听着,别太后刚走,我们宫里就闹出笑话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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