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端砚如今还在姚文秋她爹的书案上,姚文秋每次去书房都绕着它走,生怕自己笨手笨脚一个不小心把它磕着碰着了,一家子都能捶地痛哭。
除了听祖父讲姚家旧事,频频上她家串门的温丞相也能在三杯两盏淡酒下肚两眼发直之际开始哭天抹地忆苦思甜。
姚文秋长得乖巧,很得长辈喜欢,温丞相一来,祖父就让她偷偷背着祖母给他们拿酒,借着送酒的机会,姚文秋跟听说书似的,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听了一遍又一遍。
温丞相中进士时不过二十五岁,沈老丞相看他人品端方,有心抬举他做自家的东床快婿,奈何这位新科进士不识抬举舍不下糟糠之妻,从此不说飞黄腾达,根本就是哪里穷哪里远哪里乱让他去哪里。
每每他花了大力气将辖地治理得有些起色,就有后来人来“乘凉”
,他这个前人自然又被挪个地方继续“种树”
。
“贵妃娘娘刚生下来,狄人已打下了天水安昌”
,温丞相喝到半醉时,说起自家女儿都忘不了尊称,“我夫人生个孩子的功夫,西平郡守郡丞长史拖家带口的已经都不见了。
我与我夫人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是只有殉城一条路了,她赶紧带着孩子们回陈留投奔我兄长去……”
“我夫人说她不走,西平到陈留路途遥远,若路上有个好歹,我没死她们母子先死了,到时我娶个年轻貌美的把她忘了岂不是血亏。
不如留在西平,狄人来了她先杀了孩子再自尽,一家人死在一起。
我怎么劝也不听,女人有时候真是不讲道理……”
他这么嘀嘀咕咕的,在姚老大人“你也就在我这里过嘴瘾”
的嘲笑里故作镇静地嘿嘿嘿,“万幸国运昌隆,狄人几位王子自己打了起来,就退兵了……”
经此一事,温丞相心有余悸,把妻儿送回陈留老家,此后他一人辗转于穷山恶水间,郁郁不得志。
直到明皇帝当了太子,天知道是生了怎样一双慧眼,竟将这颗蒙尘明珠挖了出来委以重任。
温丞相苦尽甘来,与明皇帝君臣相得二十年,一贯是忠心耿耿两袖清风,曾有同僚问他为何连房妾室都没有,温丞相答曰:“一则家里穷,养不起。
二则家有贤妻,妾纳来作甚?”
那位同僚多喝了两杯酒,还要问温夫人如何贤惠,温丞相抹着眼泪从当年自己俸禄微薄靠夫人接绣活养活全家说起,当场把许多官员说得痛哭流涕。
他这么明晃晃往满朝文武嘴里塞狗粮,明皇帝听了很欣慰,亲自组织百官向他学习:“若尔等能人人似温卿,为官忠谨,齐家有方,朕何愁天下不治!”
姚文秋听着这些事长大,对明皇帝天然一股好感,每次陪祖母去上香都不忘认认真真给菩萨磕三个头“求菩萨保佑皇上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
明皇帝将她指给皇四子恭王做王妃,她接了旨说的第一句话是:“皇上怎么知道我聪敏娴静的!
皇上真的好英明啊!”
姚文秋她娘被她傻得直叹气,回自己房里就冲着姚文秋她爹发火:“你平日里莫不是跟皇上说过秋秋?怎的就挑了秋秋做王妃?她傻成这样怎么做王妃!”
姚侍郎捂着耳朵躲到女儿身后委屈巴巴:“我几时跟皇上说过秋秋?皇上是问过我家里孩子都多大了亲事定了没有,我总不能欺君吧?皇上前天刚夸过恭王,我看挺好的。”
阿娘拿着帕子开始哭:“皇上自然是好皇上,可恭王什么样谁说得准,万一他对秋秋不好,我想替秋秋出头都出不得……”
姚侍郎一向怕她哭,一见她哭就赶紧蹭过去,转来转去转了两圈也不晓得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恭王饱览群书,为人谦谨,不会欺负秋秋的。”
他话才说完就被姚夫人瞪了,瞪得他很委屈:“你瞪我做什么?难道要我说恭王一定会对秋秋不好?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
姚夫人气得要把他赶出房门,还是姚文秋拼命拦下来,姚侍郎缓了半天才想明白夫人在担心什么:“恭王口碑一直很好,都说他少年老成为人勤谨,品貌才学都是第一等的,不是我不向着自家孩子,说来倒是咱们秋秋不大能配得上他。
他跟太子也处得很好,咱们关起门小心说一句,想来不会有什么夺嫡祸事。”
作为光芒大陆上威名远播的法师,西尔维娅在突破法神时候被一天外系统砸中,身陨后穿越到现代。素来避世而居的西尔维娅,在现代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江湖人称她为珑爷,但她却绝非一个男人哦不对,她灵魂里住着一个男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她偏偏要靠才华。明明可以吃软饭,她偏偏要自己打拼。明明可以让别人保护,她却练成了全世界最强的女人,哦不应...
...
凤族的宝小贝祸疙害瘩,萧凤,涅槃失败了,渣渣都不剩。再睁眼,重生到了八十年代,穿成了个苦巴巴的农家女。前有大伯一家虎视眈眈,嫁个俊男人还是个瘫子,转身一群小包子张嘴要吃饭。萧凤觉得自己...
...
是非谁来判定,功过谁予置评?此生不想规矩,只求随心所欲。天机握在手中,看我飞扬跋扈。我是左小多,我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