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向东笑地应了声好。
陆离背对着他们从柜子里取针灸针,眸底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笑意。
他们这个门诊,是面向军人和军属的。
卓向东,不是军人,所以走的是军属身份。
刚刚她看到了病人信息那一框,写的是卓扬的军属。
他家在上海,这点小病还用不着专门跑一趟北京。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位就是她的生父。
距离收到卓扬的那条短信,也就过了五天,来得也算快。
整这一出,难道是单纯想看看流落在外的血脉过得怎么样?
不表明身份也好,她也懒得挑明。
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位军属,病患而已。
有病治病,没病走人。
接下来的时间,陆离公事公办地给他治疗,施针取针。
贺斯年出了驻地大门后,直奔韩林的汽车店。
“卧槽年哥,怎么这么帅了!”
几年过去,贺斯年的身上除了些微的痞气,更是多了几分正气,两者交相融合,自有一份独特的气质。
听到韩林怪模怪样地打招呼,贺斯年勾了勾唇,倒是久违了。
他抬了抬下巴,随手抛了一袋东西过去,直直地落入韩林的怀里,“喜糖。”
韩林一下子便眉开眼笑了起来,当即取出一颗剥开包装丢进嘴里,“嘿嘿,好吃。”
“车呢?”
“在呢哥,我带你瞧瞧去。”
韩林把这一单办得是妥妥的,手续齐全。
末了,他还指了指副驾驶的一个毛绒玩偶,“年哥,这是给我离姐的,记得帮我带给她,限量版呢。”
贺斯年冷冷瞥了他一眼,大手一够,拎住了那玩偶的尾巴,看也没看又是往韩林身上丢去,“要你买?怎么,还想让她看到这玩偶就想到你?”
嘿,韩林这可就不干了,他扒拉着驾驶座的车窗开始发牢骚,“都结婚了怎么醋劲还这么大?!
我容易吗我?你们俩可好,一忙就是这么多年,我也不敢找你们,生怕打扰到你们!
现在好不容易见着面了,送个玩偶给我离姐怎么了?!
我不管,就得给我带上!”
韩林费劲吧啦地把这限量版玩偶往贺斯年怀里塞,贺斯年揪住那玩偶尾巴,往后座一抛,抛物线落下,玩偶趴在了后座。
“副驾驶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