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下流又直白,刘凤却只是瞥他一眼,说,‘还要骑?还是等好了再说罢。
’
温祥卿见他不解风情,又觉恼恨,又觉心痒不已。
刘凤又问他道,‘药都敷好了?’
温祥卿见他离得越发的近,竟然脸红起来,咳嗽了两声,说,‘好了。
’
刘凤见他不好意思起来,眼底都是笑意,说,‘你不怎么骑马,弄伤了,其实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
温祥卿觉得极不自在,就说,‘你若是急着去,便雇辆车好了。
’
刘凤瞥他一眼,轻轻扬眉,说,‘我是不急。
倒是你,怎么伤了也不说?只顾着赶路?’
温祥卿心中惊讶,忍不住便去看他脸上的神色,并不象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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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祥卿犹豫片刻,问他道,‘你……难道不愿想起从前的事?’
刘凤微微一笑,说,‘想啊,怎么会不想?我都已经想起来一些了。
’
温祥卿惊得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沉声问他道,‘你想起什么了?’
刘凤似有不解,却只是回答他,‘都是些小孩子的事情罢了。
’
温祥卿糊涂的看着他,仿佛没听清似的,惊诧的问他道,‘你说什么?’
刘凤轻声的重复道,‘我说,我想起来的,似乎是我小时候的事。
’
温祥卿想问又不敢问,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觉得怨恨起来。
为什么要想起来?干脆这样忘掉不好么?为什么偏偏要想起来!
刘凤看他一眼,却又说道,‘我记得那时还有一个小孩子。
现在想想,那个人就是你罢?你们私塾外面有一株桃树的,有一次我在桃树上睡觉,你在树底下唤我,还傻傻的问我是不是桃树精。
’
温祥卿听他这样说,整个人都呆住了,‘什么?你怎么会……’
他知道自己打小就很喜欢相貌好的人,也不怕生,也敢搭讪,只是那时候的事连他自己都记不真切,这人又怎么会知道?
等他想明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凤,‘那时候的,原来就是你!
?’
刘凤略带得意的笑道,‘那时候连先生的书都默不出来,天天被人打手心,我在树上都看见了,明明是被先生罚出来的,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是想见我,还说要娶我的傻话。
’
温祥卿脸皮红得象熟透了的柿子,咳嗽了两声,说,‘那一定是你小时候男生女相!
我那时候又小,不分男女也算不得什么过错!
’
刘凤忍不住失笑,眉眼里都是深深的笑意,又说,‘是么?可我拿弹弓打你,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好像还说,夫妻做不成,兄弟也是做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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