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这时,史文恭则才让时迁将先前于那凌州府衙之内所听之事尽皆讲述出来。
此时就连那单廷圭与魏定国两人也都完全忘记了先前心中之怒,继而全神贯注地盯着时迁。
随后时迁则是缓缓说道“是这样的,那日小可正在凌州府衙之内取些钱财,随后便见得在那书房之中借着烛光有四道身影藏匿其中。
小可心中疑惑,便探上前去聆听,而后便是得知这四人其中之一便是这凌州城的刘知府,而余下三者则分别为曾头市庄主曾弄,以及从北方草原之上至此的金国大王,像是叫吴乞买与斜也。”
“之后小可便听那曾弄对刘知府说要其未得上面指令,先不要轻易动他曾头市,还说毕竟目前没有准确证据能够指明,史教师等就是那大闹东京城的暴徒。”
待得时迁说到这里,史文恭三人才终于明白,为何这段时间以来,凌州知府一直未曾为难于他曾头市以及史文恭等几位教师,原来竟是这曾弄在背后相助的缘故。
之后,时迁则又是说道“刚开始那刘知府显然有些疑惑,而后那曾弄则又是说他曾头市背后还有着那北方金国作为靠山,且今日所来的这两位大王便是证据。
那刘知府见此情景,这才答应下来,并且又收下了那曾弄的一盒金条。
哥哥,这一盒金条现就在此。”
说罢,时迁便是从身后包裹之中将那些金条尽皆拿了出来,一个都没有私自留下。
这说起来可能倒是与时迁的本分不符,可也许就是因为先前史文恭对后者的那足够的尊重,使得时迁心中豁然开朗,决定此生定为这赏识自己之才的史文恭效力,这才未曾再犯老毛病。
史文恭与水火二将一同将这些金条摆开来查,见其整整有着二十四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而史文恭在见得这些金条数量之后,心中便知这时迁并未有丝毫遗留与隐瞒,是以心中也是对那时迁戒心大大降低。
这时,那单廷圭则是怒骂道“我说今日刘知府那老贼怎会如此轻易便放过了那两个金人,原来他三人早就相识!”
魏定国听后也是跟着骂道“想不到我堂堂大宋朝廷,竟出了这般贪官,不但擅自收受贿赂,今番更还向着外人,并且还对其有投靠之意,真是丢尽了我大宋男儿的脸!”
听到这里,史文恭则是出言说道“二位将军,如今重要的,不是那贪官刘知府,而是潜伏于我中原十数年之久的曾头市才对。
今番我等若不趁此时机将其拔出,只怕日后我中原百姓,终将会为其与那北方金人所害啊!”
“不错!
看来史教师与关胜兄弟先前所说并不为需,这曾头市果然有问题,我们正当趁此时机将其拔除,永绝后患!”
听得史文恭之言,魏定国则是派桌喝道。
“只是,就怕曾头市之中的那些无知百姓们却是不曾知晓这曾弄一家的真实面目,怕到时其反而还会被其蛊惑,为其效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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