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的轿子来到京兆府大牢外停下,他下轿进了大牢,让牢头带路去李浩的牢房。
当沈松来到李浩的牢房外时,只见李浩正在草铺上面呼呼大睡,安逸得像头猪。
沈松顿时不爽了,让牢头打开牢门,进去走到李浩身边,轻轻踢了踢他。
“别闹……”
李浩含糊嘟哝,翻个身继续睡。
沈松再次踢了踢他,李浩这次醒了,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来,看到是沈松,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啊,沈大人,你好啊。”
“老夫自然极好。”
沈松嘿然笑道,“只怕你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啊。”
李浩眨巴眨巴眼:“我为啥不好,能吃能睡,好得不能再好了。”
沈松手持公函,得意笑道:“这里是长安刺史府送来的公函,说你当街行凶,殴打卢国公府大少爷,致人重伤昏死,你还敢说你现在很好吗?”
李浩两眼一翻,道:“是他先动的手,那我也不能站着让他打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沈松双眉一挑,慢悠悠地道,“你只是一介白身,竟敢打伤勋贵,不论事情是谁挑起的,你的罪责都是免不了的。”
李浩无奈叹息,沈松说的是实话,古代的阶级十分森严,士农工商,勋贵是贵族,处于金字塔最顶层,自己只是个平头百姓,打伤了贵族,那是大罪,幸好现在是李世民治下的大唐,十分开明,若是换做明朝,无论有理无理,估计自己直接要被砍头。
李浩轻叹一声后,只能垂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沈大人上奏天听吧。”
李浩其实是想让李世民知道这件事,毕竟自己有大功,以李世民的性子,知道这件事后,应该会念在自己的功劳上饶恕自己。
然而沈松似乎也算到了这一层,嘿嘿冷笑:“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只是一介白身,所犯之事虽大,却还不必惊动圣上,本官定你罪责足矣。”
李浩知道他这是要针对自己,心中暗怒,问:“那沈大人准备定小子一个什么罪呢?”
沈松拈须缓缓道:“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安心等上几天便知道了。”
他打算先让李浩受几天牢狱之苦,然后在给李浩定罪,倒不必定多大的罪,但罚款是必须的,上次坑了自己一千贯,他已经决定了,就罚李浩两千贯吧,外加三十大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就在他得意地想着怎么给李浩定罪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个狱卒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进来就报:“不好了,大人,卢国公带着一众部曲,手持兵刃,将咱们大牢给堵住了!”
“什么?”
沈松虎躯一震,失声惊问,“他想造反吗!”
“这个……”
狱卒脸色瞬间惨白,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只听到他说让咱们交出李浩,不然他誓不罢休。”
沈松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狐疑之色,转头望向李浩,惊问:“你到底把程处默伤得多重?”
李浩耸了耸肩:“我也就觉得他命根子长得很帅,随手捏了几下,可能用的力气有点大……”
沈松忽然感觉一阵气血直冲脑门,顿时眼花耳鸣,摇摇欲坠,一帮狱卒仿佛早有准备,急忙上前将他扶住,这感觉,好熟悉,跟上次一样一样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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