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道:“先念来听听。”
李浩凑到他跟前,低声道:“这首词,叫做《风入松》,正文是: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湖边。
玉骢惯识西湖路,骄嘶过、沽酒楼前。
红杏香中箫鼓,绿杨影里秋千。
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
画船载取春归去,馀情付、湖水湖烟。
明日重扶残醉,来寻陌上花钿。”
房遗爱听完之后双目放光,连连点头:“好,好诗,啊不,好词,果然妙!”
李浩闻言挑眉贱笑:“怎么样,物超所值吧。”
“值!
值!
就算是我爹……”
房遗爱刚想说就算是他老爹也吟不出来,但转念想到不能轻易地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然让别人知道房玄龄的儿子吟不出诗的话,房家的脸往什么地方摆。
“你满意就好。”
李浩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问,“背下了吗?”
房遗爱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风入松》,确认无误后用力点头:“嗯,背下了。”
“那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李浩说罢转身就走,从后院进入酒楼,直接到柜台结账走人,至于房遗爱怎样用那首诗装逼,那就是他的事了。
牵着驴蛋离开酒楼,李浩开始寻找当铺,他打算把这枚玉佩给当掉,至于房遗爱说要赎回玉佩,别开玩笑了,到手的玉佩还想回头,不知道姓李的是属貔貅的吗。
蓝田县当铺还挺多,李浩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家当铺,进去后把玉佩递给掌柜,心头有点打鼓,他倒不担心这玉佩不值钱,如果不值钱,房遗爱干嘛跟宝贝似的不肯给他,还说要用五百贯赎回去,可见这玉佩绝对不止五百贯。
他怕的是无良奸商欺负他这个外行,推说玉佩质量不好,使劲压价,他心中暗暗决定,低于七百贯绝对不卖。
当铺掌柜是个山羊胡子小老头,拿起玉佩看了片刻,忽然表情变得格外惊悚,没错,是惊悚,不是惊喜,也不是惊讶,老头惊悚了片刻,狐疑地望着李浩,问:“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李浩笑眯眯地回答:“你放心,来路很正,不偷不抢。”
“你家的?”
掌柜问。
李浩懒得解释,索性点头:“对,传家宝。”
“你贵姓?”
“姓李,有问题吗?”
李浩不爽了,当个玉佩而已,这货还查起了户口。
小老头一听说他姓李,顿时放下了心,道:“姓李就可以了,你准备当多少钱?”
李浩见他要自己开价,索性决定开高一点,留点还价的余地,开口道:“八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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