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轻轻冷哼,斜睨了一下李浩,不屑喃喃:“溜须拍马,无耻之徒。”
他虽然说得很小声,但大殿很安静,而且还有回音混响效果,于是乎,这个声音就被放大了,放大到每个人都能清楚听见,李世民很尴尬。
李浩也很尴尬,魏征!
我和你什么仇什怨!
你干么老是挤兑老子!
“咳咳!”
李世民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岔开话题,道,“给众卿介绍一下,此少年姓李名浩,沧州文德人,三年前因沧州瘟疫逃荒到了许州临北县,这次河南道大疫,来势凶猛,四州齐现瘟疫,朕原本以为河南百姓又要遭遇一场浩劫了,没想到李浩献出一纸药方,药到疫除,前日朕已接到河南道各州府公文,此次瘟疫,只有三百三十三百姓遭难。”
李世民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只见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均都认为死的人太少了,这是实话,通常按照这种瘟疫的幅度,死上万把人那都是小菜一碟,没想到最后只死了三百多人,绝对算是破纪录了。
众臣低声议论了片刻,房玄龄出列道:“陛下,李浩大义献方,救万民于水火,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陛下以铁律治国,向来有过必罚,有功必赏,臣以为李浩功劳甚大,不得不赏。”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其实他说的算是废话,不赏赐李浩的话,那要李浩上殿来干嘛,不过任何事都讲究一个过场和仪式,朝堂上的事更加讲究表面文章。
“嗯。”
李世民点头问向李浩,“李浩,你要何赏赐啊?”
李浩知道,自己的赏赐早已内定,自己就算说了也没用,李世民这是在试探他呢,好在他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缓缓道:“陛下,草民乃大唐子民,怎敢见大唐万民陷水深火热而熟视无睹,所以才献出治疗鼠疫的药方,陛下只要将那药方传至各县,以后就算鼠疫再犯,也不足为惧。”
李世民见他答非所问,有点困惑,又见他手中捧着一张纸条,便问:“这便是那治疗鼠疫的药方?”
“不是。”
李浩摇头,“这是预防天花的妙法。”
“哗——”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众朝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连李世民都震惊不已。
古代最常见的瘟疫有两种,一为天花,二为鼠疫,死亡率极高,传染性极强,李浩刚献出了一个治疗鼠疫的药方,现在又说自己手里的纸条上写着预防天花的妙法,这怎能不让人吃惊。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李世民肯定不信,然而李浩不同,因为李浩已经献出一个神奇的药方了,现在再献出一个方子也不奇怪,赶忙对身旁的近侍道:“快!
呈上来!”
近侍太监踩着碎步来到李浩面前,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纸条,宛若捧着珍宝一般走回李世民身旁,双脚虽然在走,然而双手却丝毫没有颠簸,减震效果极佳。
李世民从近侍手中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两条眉毛顿时飞了起来,嘴巴一咧,“嘶”
地倒吸了一口长气,这字……太烂了!
“这字是你写的?”
“回陛下,是草民亲手所写。”
“你这字……”
李世民望着纸条上的字,表情很精彩,本想挤兑他两句,想想对方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最后还是作罢,轻叹一声开始看纸条上的内容。
过了许久,李世民合上纸条,望着李浩,问:“李浩,这所谓的种牛痘疫苗法当真可以预防天花?”
李浩坦然回答:“回陛下,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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