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百年未出,不过是他自己不想出来而已。
“应当是那个人,怕你届时坏事。”
绿央想了想,道,“这界可能困住你?”
溪山道:“费一番功夫,也不是不能破。”
至于这“一番功夫”
是多少,他不说绿央心里也有数。
能被溪山说灵力颇高的人,其所设之界,断不是普通的修为可破。
只怕溪山要破了这界,也得受一遭难,更何况结界一破,设界人即刻就能感应到。
此人设界的目的无外乎此,能拦一会儿是一会儿,拦不住消耗掉溪山修为的同时,还能及时有所准备。
即使大魔头强行破界而出,只怕也来不及阻止此人的“大动作”
。
“此人居心昭彰。”
溪山收紧了些手,将人搂得更紧,道,“想现在就破了那界,陪卿卿一起出去。”
绿央拉起他的手,在掌心亲了一下,道:“那人还未揪出,你现在就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那我们所做之功可全都白费了。”
就着这个姿势,溪山捏住对方的脸,看进对方的眼睛,道:“我怕……”
“别怕。
既有夫君等待,我便会爱惜自己的性命。
我还得缠着你百年、千年呢。”
明晃晃的笑脸直撞进溪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既害怕又无法违逆爱人心意。
他的卿卿从来执拗,决定要做之事也不会被任何一个人所左右。
爱他如此,如今要救这天下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掰过对方的肩,让绿央换作面对面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一腔爱意只能用温柔又强势的吻来表达。
绿央全心地回应着,双手交叉搭在溪山的后颈,试图安抚自己的爱人。
她从前不怕死,甚至认为自己的死不足为道。
但现在她害怕了,因为她的死会把爱人重新拖入深渊,那种痛苦还未生就已经在她心里预演了一遍,比曾经死过一次的痛还要深入骨髓。
这个吻持续了太久,久到两人分开时都忍不住微微喘气。
绿央看着溪山的眼睛,手一遍遍描摹他的眉骨、鼻梁以及唇瓣。
“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知道的,我们树一旦生根便很难再挪动了。
所以,我永生永世都得缠着你,在你身上扎根,在你血脉里开花。”
溪山猛地捉住了她的手腕,低头呢喃:“愿为卿卿土壤,永世相伴。”
说完他抬起头,重新含住了那一个叹息就能让他血脉躁动的唇。
绿央很快就现了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