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孔珣叙述完,安歆才知道,这小子是昏迷中听到孔太傅和妻子争吵,才知道他原来不是孔家的孩子。
可无论孔夫人怎么追问,孔太傅也没说出孔珣的身世。
当然孔珣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孔太傅从那里抱回来的孩子,他自己都有些怀疑是孔太傅的私生子。
要不,刚才也不会说自己有可能是野种了。
还害怕安歆因此看不起他。
孔珣到底是病了好长一段时间,见到安歆的兴奋劲过去,眼皮就开始忍不住来回要合上。
安歆看他强忍着睡意,从他掌中抽出手。
孔珣又拽住了她的衣袖,语气急切:“我不睡,你别走。”
“天这么晚了,我瞌睡了,”
安歆看着他,说的那个叫实诚。
孔珣怒了努嘴:“哦!”
安歆临走前,提醒:“就这样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在没想好要不要离开这里前,先保住狗命要紧。”
孔珣看着从新被关上的房门,他不知道安歆是怎么在还算护卫森严的太傅府,溜进自己的房间,还能安全的离开。
但他心里就是相信她有这样的能力。
吃了解药,呼吸已经顺畅很多的孔珣,在安歆离开后,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之后的日子里孔珣在太傅府,就这样死不了,也治不好,病歪歪的活着。
京城的冬天越来越冷,街道拐角处也被风卷积一堆厚厚的雪。
因为过完年就是会试,此时全国各地的考生,也都逐渐提前来到了京城。
让京城里本就热闹的茶楼酒馆,商铺店肆,青楼楚馆……更加欢腾。
此时在城东有名的百花楼里。
一个身穿青色缠枝绣莲纹锦袍的人,微闭眼眸,白皙大气的脸上,雌雄莫辨。
正斜靠在一旁,两边的花楼姑娘,用白皙粉嫩的玉指剥开葡萄,轻轻放在他的唇边。
安歆睁开琉璃般闪耀的眼眸,痞痞的一笑,小嘴微张含住葡萄。
身着绿色纱衣,香肩半露的妓子,朝安歆靠了靠:“公子,甜吗?”
安歆浅笑,她虽然一身青色圆领锦袍,但并没刻意装作男子。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没看出自己是女子,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安歆挑起她的下颚,勾起嘴角,痞气十足:“月红姑娘喂得葡萄当然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