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之中,入侵者即为外来者,无来源记录,无去向记录。”
烈阳顿时无语。
“没了”
暮阳表情依旧。
“还有解决入侵者的方法。”
说道这里,暮阳突然停顿了,才继续说道。
“除了洗礼之中的天罚,无法被洗礼察觉的转化者可由裁决者进行裁决,转化者死亡,入侵者即死亡。”
说完之后,暮阳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瞳孔骤然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极为恐惧又极为震撼的事。
众人着突然沉默的暮阳面面相觑。
舒寻静静靠在叶翦的颈窝处,着脸色骤变的暮阳心中默默感叹。
什么是入侵者什么是转化者强大如世界意识难道真的有识别不出来的转化者吗答案是否定的,所谓解决入侵者的方法,其实只有天罚,第二种不过是世界意识留给原住民自己一个判断的权利。
由原住民自己判断善恶,来决定生死,然而却被疯狂崇拜的原住民误解了。
例如卿空,卿空的影子并没有被入侵,他改变的是感情,因为心有慕,所以信仰不再纯粹。
世界意识无法对卿空做出善恶的判断,所以没有天罚,世界意识将判断和决定权交给了原住民,所谓的转化者死亡,入侵者死亡,指的就是卿空一旦死亡,感情自然也就消失了。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但是情感却远不如深蓝之海的世界意识来的细腻,日暮星河的世界意识有着自己固执的判断方式,例如最初进入游戏世界那一批容貌评分不够引来天罚的游戏玩家,例如被丑陋入侵者融合了影子的原住民。
世界意识固执着自己的判断,力求用最简单的方式分辨出入侵者,并且也毫不迟疑的那样做了。
暮阳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仔细去却又仿佛错了,他脸上表情依旧,静立在桌子旁边,许久开口说道。
“今天可以休息了吗”
深夜,经过短暂的喧嚣之后,主司城灯火渐渐暗了下去,城池再次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舒寻一行人所在的酒馆也已经暗了下去,众人早已各自回了房间。
暮阳被安置在了舒寻的房间,舒寻则照旧团在叶翦的枕头边。
寂静的房间里,有人睡意沉沉,有人彻夜难眠。
暮阳倚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明亮的圆月,冷俊的完美容貌在月光下渡上了一层清寂的薄光。
心口已经没有剧烈的撕裂感,却依旧在隐隐作痛,似乎从利剑穿心变成了绵针刺探。
暮阳似一无所觉,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
不知何时,心口位置再次氤氲上了血迹,治愈符篆先于舒寻所预计的时间失效
暮阳低头了一点一点晕染开的血迹唇角微微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重新附上一张符篆,伤口很快愈合,恢复如初。
他不怕死,只怕死之前找不到那个人。
叶翦的房间里,小呼噜声一断,毛绒团子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随后翻了个身,默默的爬到了叶翦的颈窝处,感受到熟悉的温热,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舒寻在治愈符篆失效的那一刻已经明了,所谓暮族的秘密和能力来源。
暮族最大的秘密和特质就是他们的感情,如同他们疯狂的信仰可以转化为能量,他们纯粹的感情同样可以转化为能量,只是暮族的感情极为淡薄,所以除了信仰之力,这世界几乎不到其他能量。
卿空的那一场裁决,卿空和暮阳均被对方刺了一剑,最终卿空放下一切,逍遥而去,不再眷恋的结果就是暮阳对他造成的伤口转眼愈合。
而暮阳,只怕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那穿心一剑再无愈合可能。
谁比谁更无情谁又比谁更多情衣袍遮掩之下,谁也不知道哪一个是伤的深的人,直到某一日除去衣衫,到心口的伤痕,恍然发觉,疼痛可以麻木,伤口却骗不了自己。
毛绒团子轻轻一叹,用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使劲蹭了蹭叶翦的下巴,然后抱住了叶翦的脖子。
睡梦中梦到舒寻送了一条围脖给自己的叶翦满足的扬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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