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一看,差点被慑得魂飞魄散。
唐肃一双鹰隼般的双眸正注视着她,冰冷而殷红,一股寒气从她的脚底窜上心头。
“你家小姐呢?”
“小姐正在书房练字。”
元冬飞快答道,丝毫不敢怠慢。
唐肃一阵阴风似的消失在元冬眼前。
终于不用独自面对这个煞星,元冬长吁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然而,还未来得及将心彻底放下,那阵阴风又刮了回来,“书房没人,她去了哪里?”
元冬傻了眼,“奴婢,奴婢也不知,小姐之前明明在书房来着。”
“不是让你看着她,不离左右?”
“小姐说,说她练字之时,不许任何人打扰。”
“我问你,你从何时起发现你家小姐有异样?为何从未向我禀告?”
“小姐没,没有什么异样……”
元冬被一掌拍飞,跌坐在地上,胸口一疼,口中喷出一大口血。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是在三年前……”
元冬强忍疼痛,再不敢隐瞒,从柳如絮下葬到伽蓝寺礼佛,一股脑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交代了。
她每多说一个字,唐肃的脸就更阴沉一分,等她说完,唐肃阴鸷的双眸已是如同嗜血般逼人。
“蠢货!
要你何用。”
凌霜剑寒光一现,没入元冬胸口,元冬睁着一双无措的大眼,右眼皮终于不再跳动……
恭州城楼。
离巳时越来越近,围观百姓的情绪也越来越高亢。
在名门正派数十年如一日的渲染中,魔教在升斗小民心目中早已成为了恶鬼般的存在。
眼见曾经作恶多端无法无天的恶鬼被绑缚住而无力反抗,人人心中都激荡着一股除恶的快意。
许多人开始振臂高呼起来。
“吊死她!”
“吊死她!”
“吊死她!”
张大婶也在卖力地高喊着,直到行刑人走到魔教妖女的身后准备行刑,才安静下来,与其余人一样凝神静气地盯着绞索架,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此时的苏愫酥已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她神容憔悴,脖子上套着绞索,手脚反绑,有气无力地站在城墙的边缘。
“巳时到!”
行刑人毫不犹豫地将那被五花大绑的魔教妖女向前一推,魔教妖女便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从几丈高的城墙上直坠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