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背靠在柱子上,国木田独步不知昏睡了多久,才吃力地挣开了眼睛。
戴在鼻梁上的镜片因为磕碰破裂成蛛网状皲裂的碎片,单片镜片在左眼上迷蒙成不成样的白雾。
他双手被附在身后,用麻绳搅紧捆绑在一起,额上的浓稠血水顺着他的鼻梁滑落,重击带来的震荡依旧充斥着大脑。
国木田独步吃力地动了动手腕,但身后的麻绳绞尽的不留一点空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国木田独步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的桂正作心情大好,他上下抛了抛那本笔记本,封皮上大字的“理想”
像一根利刃一样刺痛着他的神经。
“你凭什么能高高在上的,在另一端指责所有弱小的人”
明明身处绝对优势的上方,但桂正作一开口就像他才是被逼入穷困潦倒境界,孤注一掷的饿狼。
两年前桂正作曾因非法制作炸药,想要炸毁学校之事遭到了国木田独步的逮捕,如今这个场面,是他历经两年打造的详细计划。
“是报复的话,只冲着我来就好了。”
血色侵染了国木田独步的视线,他坐在地上,抬头仰视着他“放了文,还有那些炸弹。”
“哈哈哈”
这种向绑匪奢求的幼稚模样惹得桂正作嘲笑,他单手捂住脸,过长的半发顺着他的指缝中冒出,弯着腰快把肺腑都呕了出来。
不断狂笑着,嘲讽国木田独步幼稚的理想。
“哈哈哈哈哈这才不是报复”
终于嘲笑够了,桂正作终于放下了挡脸的手,眉目间汹涌着快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凶厉。
您在逮捕我后,那些可笑的,空口白话的幼稚想法,您的理想,我一直都不敢忘。
铁道两旁附带的炸弹在黑暗中闪烁着猩红的亮光,同类型的炸弹绑在幸田文的脖子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眼睛里还闪烁着破碎的泪光。
“轨道上的炸弹设置了震动感应装置,终止引爆只能由这里将信号发送出去,三分钟后列车就将经过这里。
您无法解除炸弹,也无法拯救任何人。
您会和您的理想一起,在这里灰飞烟灭。
桂正作的眼睛黑如古井,眼睛里没有一丝亮光,居高临下的
审视着到手的猎物。
“国木田”
幸田文咬着嘴唇,嗫嚅地小声喊了遍他的名字,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清。
“玉犬”
找到地下站点的咒高几人,此刻终于赶到。
伏黑惠双手摆出手影,一只巨大的玉犬出现他的身侧,身姿十分灵敏跃起跳上了桂正作的肩头。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