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一愣,扶着她往房间走去,姐弟两住的是丞相府的后院,冬冷夏热,唯一的小床上此刻躺着一面具遮盖的黑衣男子。
江锦悦顺着江然的力道上前,男子是昨日自己坠落的,还砸坏了她们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屋子。
江锦悦喝下江然递过来的水,在男子的衣衫上来回翻找,一把将他腰间的钱袋拿了下来,江然睁大眼,小脸红扑扑的。
“君子不趁人之危,不夺人钱财,你怎么可以…”
江锦悦翻了个白眼,“我是女子,好了我的好弟弟别在意那么多了,都快饿死了,你还在那君子君子的,像个男子汉不?”
江然微顿,像是极难消化这个理论,江锦悦将他往外推去,“这男人受伤了需要就医,你姐受伤了也要医治,去后门左转那个老郎中那抓竹茹、蚕沙、陈皮各三钱,还有当归、羌活、丁香、甘松、山柰各五钱,分开抓;我可告诉你,我要是痛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江然听此不再犹豫,迈开步子就向后院跑去。
江锦悦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个这样陌生的地方,还好她适应能力强,不管怎么说先要把身体的问题解决掉。
江锦悦皱着脸走向床边,床上的男子似乎伤的不轻,身上四处都是伤口,面具下的半张脸泛着潮红,想来是因为伤口感染了,残余的血腥味浓重的可怕,当然这都不是问题,这些在江锦悦眼中不过是小病,只要材料够,一天治疗三天就好,所以在他身上摸一点钱财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带着面具?不如摘下来看看?
疑惑之下,江锦悦的手已经伸了过去,只是未及一半却被忽然伸出来的手一把钳制住,方才半死不活的男人已经坐了起来,面色黑沉,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找死…”
江锦悦头一次做贼就被抓包,心里有些小尴尬,她眼珠一转,凄凄惨惨的开口。
“当家的,你可算醒了,我们的孩子都七岁了,好几天没吃饭了,快把值钱的都拿出来吧。
”
“女人....”
赵澜今从牙齿缝里发出声音,显然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江锦悦吓了一跳,手顺势滑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阵寒光从眼前划过,她连忙闪身避开,匕首带着疾风射进一旁的木桩里。
江锦悦拔下匕首,摸了摸把柄处还是镀金的,她顿时喜笑颜开。
“哎呀哎呀,你瞧瞧你,不就一两寸的事情嘛,至于那么大动肝火嘛,这匕首不错,我要了。
”
赵澜今虚弱坐了起来,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在刚刚投掷匕首时用完了,眼里满是杀意,这个女人...这女人....竟然羞辱他!
“滚!”
“你讲道理好不好?你待在我家让我滚?你看看我们家屋顶你看看!
!”
江锦悦将匕首收好,指了指被赵澜今砸出一个大洞的屋顶,“你来我这,我一没摘你面具保你清誉二没伤你性命好好养着你,我拿点报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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