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天柏没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倚靠在桃十三的膝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屋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天柏这个样子,桃十三也没什么好办法,心中虽然心疼,但有些话说出来反而听着更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桃十三在房里又稍微陪了会儿天柏便去准备早上要吃的膳食了,只留了天柏一个人在房子里。
桃十三一走,整个房间就静了下来,厢房里只有从河面上吹来的风在呼呼作响。
那风带着河水天然的腥臭味,第一次闻到可能会觉得有点不适,但闻的久了就觉得那气味也没什么,反而让人极为舒服。
此时已是立夏,太阳也变得毒辣起来,在这无定河港天柏可没有在乾元城里避暑的享受。
那时到了夏日便有从冰寒极地送来的万年寒冰,小山一样的冰块跨越了近万里的路途被送往了乾元城。
耗费数不胜数的人力钱银后,那冰山到乾元城时还是便百不存一。
但就对于皇城里的人来说,省着点还算是勉强够用的。
其中最大,保存最完好的冰块要供给明乐帝与皇后,剩下的则是赏给皇帝的太子、妃子、皇子,以及公主们。
而再剩下的那些边角料,则是留给皇城里那些酒楼与销金窟。
那些人会出天价来买这些凝固的水,然后再以一个更夸张,或者该说匪夷所思的价格去卖给那些来享受的老爷们。
哪怕冰块小了些,但只要装满一盆字,再差个下人扇扇子,房子照样也是凉快的,这可是皇城里的皇族子嗣才能享受的东西,对那些只有钱的人来说,花点钱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但此时天柏吹着自河面上吹来的风倒也凉爽,何况之前桃十三怕他热着,还特地在他身下铺了用竹编的凉席。
嗅闻着带着腐烂腥味的风,天柏脑子里不断胡思乱想的回忆着。
有时回忆起儿时在乾元城的生活,有时回忆起与明乐帝年轻时的模样,但更多时候他都在思考自己对于长苏天师到底有什么至关重要的地方,重要到需要被如此对待。
并非是感觉有什么憋屈,也不是有所困惑,更不是有什么所谓的不甘,怨天尤人。
如今他成了这幅模样,生母惨死,亲族灭门,百年传承基业转眼间毁于一旦。
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血海一般翻腾的愤怒熔岩,没有什么可以浇熄它,除了复仇。
除此之外,对于天柏来说,其他任何令自己软弱的情绪都是无关紧要的。
此时的天柏极为冷静的思考着,甚至凭借着他非人般的神智,从他出生开始一点一滴的回忆。
这件事,他从被囚禁到大理寺狱的第一天就开始做了,一直到现在,从没有停止过。
但是……直到现在,他也看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是值得那个长苏天师耗费如此多的力量去终点‘对待’的。
毕竟,对于那位天师来说,要碾死一个皇子实在太简单了,甚至连劳什子的借口都不需要。
皇帝的儿子那么多,以长苏超然的身份,哪怕随手杀上一个不那么起眼的,想来皇帝懒得说上半个字,甚至还会帮他随意安一个罪名上去。
——就似如今这样。
这就是到现在为止,一直困惑天柏的疑点了。
长苏天师似乎并非只是简单的想让他死,或者并非简单的以折磨他为乐趣。
从长苏之前所有的态度以及手段来看,长苏似乎对天柏抱着某种复杂的情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某些超然于世间的人,他们的乐趣便是以折磨世人为乐,但长苏明显不是这样。
他一面在天柏为家族谋出路时帮了一把,可随即便将座下童子派上了门敲打他。
一面明面暗面表示他乃是天柏的支持者,乃至庇护者,可转眼间便不知为何将他从皇城打入了地狱。
这态度极为矛盾,令天柏不得不深思。
他心中有个猜想,一个令人诧异,没有丝毫可信度的猜想。
可这个念头一从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天柏就止不住的想这个猜想的可能性。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长苏也不过是听命行事,只是一颗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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