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手指按揉的动作微滞,他停顿片刻,继续道:“你确定是军方的人?”
盛时羡鼻尖皱起,他脸庞从裴度腹部移开,张开右手露出一直被他攥在掌心的布料。
“我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盛时羡在这几分钟内脸色好了很多,嘴唇虽白,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血色。
裴度看向盛时羡手心,他拿起布料,这块布料是全黑的颜色,像是盛时羡从那人上衣胸口处撕下来的,上面清楚地用白金线缝制出弯镰状的匕首。
当今军方分管各市的指挥长,穿的都是这样带有匕首图样的标志性衣服。
看来跑他家里来调查的还是个级别挺高的人物。
裴度手指摩挲着白金线上的血污,动作慢慢缓了下来。
盛时羡手脚乃至嘴都被限制着,衣服上有血,但身上没有一处有伤口……他是怎么和别人打起来的?
“军方的人很难缠,私藏异种也是重罪。”
裴度听到盛时羡的声音,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盛时羡仰头看着裴度,他面庞干净,眼底留着点青紫,“你还是实验员,被发现最少要被判刑二十年。”
“那又怎么样?”
裴度问。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父亲藏着母亲,他藏着盛时羡。
还是同一个别墅,同样的布置。
而现在,不过是在里面发生着以前早已出现过的同一件事情。
盛时羡眼眸眯起来,他拉过裴度的手掌,让他继续抚摸自己身后的尾椎骨。
裴度身体停顿几秒,顺着盛时羡地位力道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