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全黑,有车轮碾压过道路的声响划过。
外面似乎在下大雨,窗户颤抖,雨水淹没虫声喧嚣,也冲刷着本就不干净的车厢表面。
艾德里安在黑暗中疲惫睁眼,苟且偷生的红牌还留在他口袋当中,那上面的数据跳动,红光还在持续。
它只是被粉球拖去了另一个地方。
艾德里安靠着车厢坐起,他手脚都被绑着,先前手腕上戴的光脑早就不知所踪。
残留的一只微型耳机藏在耳中,暂时未被发现。
阿然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大多也是风声,并没有虫说话的声音传来。
他还在被军雌追击,境况怕是比艾德里安还要糟糕。
艾德里安坐着整理思绪。
车还在行驶,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后门猛地被虫从外面打开。
“这么快就醒了?你这剂量不行啊。”
雌虫一身黑衣,口罩遮住半边脸颊,他转头朝身边的另一只雌虫道,“把他关里面去,衣服挑好的给他。”
艾德里安全身乏力,打入他身体里的药剂作用还未褪去,连视线都模糊不清。
雌虫见状上前两步,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把艾德里安从车厢里面扯了出来。
艾德里安被他们带去了另一个车厢,车厢体积比之前的要大近两倍不止。
那里面列着一个一个铁制牢笼,而每个牢笼内都关着两三只雌虫。
这些雌虫个个身强体壮,狭小的牢笼将他们挤压在空间里面,他们或蹲或半瘫,被铁笼压得身体脊椎几乎变形。
“进去!”
艾德里安是雄虫,外面押送他的雌虫尤为重视他这类珍稀物种,将他单独扔进了一个牢笼里面。
艾德里安进去后便蜷缩起身体,不言不语唇色惨白。